陌轻寒的声音仍旧温柔:“我选了边城修炼。每日不眠不休,以药汤锻体,以入定代替睡觉。兽丹果药效神奇,省去许多内炼之功,所以师父要我以技驭力。起初每日只能练几个时辰,后来,就算从早练到晚都不会有事。”
从早练到晚!她练六个时辰,就觉得苦不堪言生不如死,他居然练十来个时辰?以药汤锻体……这是在伐骨洗髓吗?据说伐骨洗髓的痛苦常人根本不能承受,他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忽然轻轻一笑:“但是我中间出来过一次,正逢神农诞,我一出来就看到了你,是不是很巧?是不是很有缘?我看到你拿过这条抹额,所以就买了下来。我在边城直待到腊月,才回了璇霄丹阙……”
他无声叹气:“晏儿,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说,即使没有兽丹果,我这些日子的修炼,也足以抵旁人十年,有了兽丹果,即便是在玄门,我也是第一人。”
“我对权势地位全无想法,我所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让我厉害一点……这样,你就可以做任何事,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你想做就去做,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其它所有的事情,交给我。”
苏晏晏一下子就掉了泪。
他的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极其耐心的安慰,直到她哭累了,他才揽着她,去床边坐下。
他安静的道:“有道是对症下药,现在,第一个问题解决了。第二个问题……我们一起解决好不好?”他顿了下,认真的看着她,“这原本就是我们两个人的问题,而且是一辈子的问题。”
她愣了愣,然后整个人都是一僵。
他们之间没有别的障碍。甚至刚刚他说的,他为之耿耿于怀的,对她来说也不算障碍。只除了她的心结。
她沉默了很久很久。
他也不催她,只一言不发的等着,忽略掉他越扣越紧的手,他看上去极其平静,好像一点也不紧张。
她终于还是低声道:“其实,我不是苏晏晏。”
他的手猛然扣紧,紧的几乎想把她嵌入自己身体里似的。却随即缓缓松开一点点,声音带着压抑之后的平静:“所以,刺杀我之后……陪绑斩首的,就是你了?”
她真的震惊了,猛然从他怀里脱开,瞪着他:“你怎么会知道?”
他静静的看着她:“感觉。”他摸摸她头,哄小孩儿似的:“乖,继续说。”
其实他早就猜到了。
不止是她的不同,甚至于她的心结,他反复想过很多很多次,以七王爷凌驾于世人的智商,其实早已经想的很清楚。清楚到,不需要她来确认。
他只是想让她说出来而已。说出来才好对症下药。越逃避,反而会变的越严重。所以他想让她亲口说出来,当这种障碍摆在面前,两人才能一起面对,才会发现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说了很久,从小到大,所有的努力和恐惧。
他听的心都疼了,不住的低头吻她。
她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哭累了睡着的,但是怀里抱着陌小七的小蛮腰,枕着他的胳膊,她睡的出奇的好,根本就没留意到房中的昏暗,一枝蜡烛都没点。
直到天光大亮,她迷迷糊糊的张开眼晴,他抚摸她的头发:“醒了?”
“嗯,”她定了定神,又往他怀里蹭了蹭:“七哥哥。”
他声音更带了三分温柔:“嗯。”
她迷迷糊糊的又要睡过去,却觉得耳边的呼吸越来越急,越来越烫。她不满的往他怀里钻了钻。他轻轻吸了口气,忽然道:“晏儿。”
“嗯?”rx14
他极其温文尔雅的:“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帮忙。”
“哦~”她懒洋洋的:“什么忙啊?”
他更加温柔:“有份相思想请你帮忙解决一下。”
啥?相思?虾米东东?
她还没回过神来,就把他牵住了手,引了下去。她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也不知握到了什么,只觉得他整个人都是一颤。
她猛然想到什么,倒抽了一口凉气,就想爬起来,他的手却攸的一紧,将她的手紧紧的定在了那儿。
她一下子看到了他此时的样子。
她从未见过他澄澈的凤瞳中,有这么多的情绪。这种强烈的情绪喷薄欲出,衬着他额角的薄汗,俊面上的薄红……让他整个人,都带着咄咄逼人的性感。
他本来就是盛极的容貌,只是玉人般清冷安静,此时春光乍泄,竟是谪仙与妖孽的结合,叫人无可抗拒。
只这么看他一眼,便叫她全身发软。
她脑海中一片空白,由着他肆意动作,这纵容让他欢喜不尽,凤瞳中宛似洒满了星光,耀眼到极至。直到最后他压下来,低头吻上她的唇,肆意掠夺扫荡,无休无止。
等再度从昏昏沉沉中清醒过来,已是天光大亮,她才稍稍一动,就感觉到了他光滑的肌肤,两人紧紧相贴,连一丝布都没有隔。
他随即拥了过来,吻她的肩:“晏儿。”
她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