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她只有在时机最佳的时候抓住,一击毙命。否则,若是间杨逃了,此后再想对付他,便是难如登天。
两次夜里在马车上过的夜,可她不敢睡,不是皇兄以为的不好意思和不方便……而是,她害怕。
她怕睡着了,噩梦惊醒间,会不会呓语中,说出了自己藏在心底的秘密和计划。会不会让皇兄知道了她最害怕他知道的事情。
微微叹了一口气,夜风习习,夜怜心不禁被凉凉的夜风吹得身子一哆嗦,打了个喷嚏。
忽而,肩头一重,她僵了下,慌忙回头,便见肩上搭了一件白色的斗篷,再抬眸,便对上夜无澜一对比月光还要清亮几分的眼睛。
不禁心底微乱,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倒是夜无澜,并肩立在她身侧,温和地问道,“怎么不睡,在这看什么?”
习武之人本就敏感,她时重时轻的呼吸声,昭示着她心里的烦闷,而后她轻手轻脚出了马车,他便睁开眼,无声无息地跟着她出来。
她却无所觉,一个人站在溪边,背影显得分外寂寥深沉。
本来是不想惊动她的,但听她打了个喷嚏,便拧了眉梢,将出马车时拿起的斗篷替她披上。因为担心,语气也温和带着几分轻哄。
夜怜心微拢了拢身上的斗篷,忽然认真地仰视比她高了许多的夜无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