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没听说过啊。”
“季空少爷不是只有一个叫做立华奏的妹妹吗？”
“私生女？季空少爷，这话可不能乱说，老爷和你父亲作风都是很正的。”
“……”
在继那名保镖之后，季空陆续的又问了许多人，但得到的答案，无一例外都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白’这个人。
就好像白从来没有出现在季家，出现在世界上一样。
但是，白是绝对存在的！
季空十分清晰的记得，白的父亲是爷爷手下的一名智将，在一次暗杀中为了保护爷爷而死，那时候白才刚出生，心怀感激的季厚载，就让季空的父亲认了白做干女儿。
而且那天他向季家索要妹妹的相片时，其中一张明明就是白的！
更何况他和白之间那么多天的相处，那么多快乐的回忆难道都是假的吗？！
白是绝对存在的！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季空将手里的石子狠狠扔进池塘里，石子在水面上荡起一阵波纹，透过微微荡漾的水面，季空突然发现有一个人来到了自己身边。
“季空少爷，族长让你过去一趟。”
白天的那个唐装中年人突然出现在季空身边，低声说道。
“正好我也想见见爷爷。”季空深吸一口气站起来，“麻烦你带下路。”
并不是白天那间宽敞的客厅，这次唐装中年人把季空引到了一间书房前，轻轻敲了敲门，得到里面的回应后，他便示意季空可以进去了。
“坐。”
季空走进书房之时，季厚载正在处理一些文件，虽然年龄已经很大，但正如他所说，他身体还硬朗的很，看文件时连眼镜都不需要。
越是富裕的人就越懂得养生，看来这句话果然不假。
“你在询问关于白的事？”
待季空坐下之后，季厚载从文件堆里抬起头问道，他做事习惯一心一意，从来没有过一心二用。
而在听见他这么说后，季空忍不住站起来道：“既然爷爷这么说的话，白果然是存在的吧！”
“坐下！”
季厚载微微皱眉，虽然没有刻意加重语气，但对于他这种层次的人而言，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言语，也有十足的威势在里面。
季空坐下，季厚载这才重新开口道：“白，的确是存在的。”
季空：“那为什么外面那些人……”
“因为白的存在，是季家最高机密。”
季厚载站起身，在身旁的书柜上毫无规则的触碰了几下，随即一个暗格打开，然后他从中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季空，“看看这个吧。”
这是一份个人档案，季空身为学生会副会长在整理资料时，曾经看过很多次。
而这份档案的封面，是白的照片。
在季空翻看着档案时，季厚载缓缓开口道：“完全记忆能力……天生过目不忘……她一分钟的计算能力，相当于两万人同时用计算器计算一小时……而她仅仅十一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她会成为一个打破平衡的存在，她的价值对于季家来说是无可估量的，对于其他家族的威胁也是无可估量的。”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但不意味着就并不存在，我今年到目前为止已经遭受过8次暗杀，如果白的存在公之于众，她所遭受的暗杀只会比我多。”
“我知道她很依恋你，你也有意照顾她，但我就问你一句，如果我把白交给你，你能保护好她吗？”
“……”
季空无言以对，他不是后宫漫里那种只会放嘴炮的主角，不会空口无凭就放出一堆大话。
没有把握的话就不要说，说出来的话就要做到，这是做人的基本道理，而很显然的，现在的他没有保护白的力量。
“至少在她心智完全成熟前，我不会让她离开季家。”季厚载坐回椅子上，“不要觉得季家亏欠了她，如果生在其他地方，她的下场只会更惨，天才会让人嫉妒、妖孽会让人羡慕……但如果是白这种的话，大概只会让人恐惧吧，她简直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
季厚载摇了摇头道：“如果你觉得季家对她不公平的话，就多去游戏里陪陪她吧，这已经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说起来，她的这个权限还是你帮忙争取到的。”
季空想起来了，自己只有十一岁的时候，曾在大人的陪同下去过一个研究机构，在那里一间密封的房间里，见到了如同被动物一样关起来的白。
因为觉得小女孩很可怜，他便为了她求了句情，没想到不仅改善了白的生活环境，还因此结下了一个善缘。
白之所以对自己那么亲昵，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难怪她总是在玩游戏，除了游戏以外，她再也没有其他娱乐方式了吧？
季空深吸了一口气，目光转移到季厚载身上正要开口，老人已经朝着他挥了挥手道：“去吧，游戏设备我已经送到你房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