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钱,如何分,头说了算,免得利益不均有意见。
在公司里能被半个“联合力量”的人称为“头”的人只有关兴权,连托马斯都没这个华夏承包商们带来的特有发音称呼:他嘛,公司里的标准称呼是托马斯先生。
至于张楠嘛,老板,boss。
要当一群人的头,那就得镇得住,关老大虽然不实际管理庞大的安全公司,但他在公司内的传说比较多,这时间一长,只要有关兴权参与的行动,“头”也就成了他的专用称呼。
只有两种人例外:阿廖沙等人,太熟悉了,叫名字的比较多;外围打配合的人,那些人可以说还没叫他“头”的资格,因为不是公司的核心人员,就是最纯粹的拿薪水干活的关系。
当人家的头,得有公信力、做事公允,这点关兴权做得不错,就像这会人到齐后分钱这事。
别管是在一线玩命的基层分队长还是后边保障做饭的炊事兵,一视同仁,碰上这种意外飞来机会得到的战利品就是平分!
公司发任务奖金有系数,资本主义、社会-主义通用的规则,什么副主任1.2、局长2.0啥的,但这分战利品关兴权就按照自己十几年前班长教给他的习惯来。
不习惯、有意见?
没事,给老子滚蛋就成!
这会候机室里除了在机场各要点值班、警戒的人之外,大伙都在。关兴权站在放着几堆美元的桌子边对着所有人道:“我不管你是干嘛的,这次这330万就平分,其余部分公司自然会分红,你们也别急。
都是出来提着脑袋赚钱养家,一线的兄弟们是危险、开飞机的伙计是技术好,但没了后勤保障和维护,你就是超人那也得抓瞎!
平时入公司有先后,这薪水按照工龄和工种有差别是天经地义,但只要一打仗,在外边这就要一碗水端平,谁都不希望背后的兄弟、给你保养提供武器的人拿得没你多。
一共206个伙计,每人发一万六千美元,多出的4000美元归入炊事班那边买东西。各人自己拿,100美元的一刀一万,20美元的再拿三刀。
少量100美元要拆分的,10个人拿16万,回去慢慢数,数数不好的自己找人帮忙,自个弄错了别怪别人。
就这样!”
说完,关兴权一点不客气,转身就从放钱的一张桌子上拿了四刀一共一万六后就站到一边,把钱塞进作战服上一个空着的弹匣袋里。
没人着急,也不用签字领钱,这人自觉分成两队,排着队取钱。
拿了钱的同一个动作,都是学着关老大的样子往弹匣袋里塞,还很自觉的站到候机室另一侧,免得挤一块。
不忙也不乱,一会功夫桌子上的钱就只剩下一小堆。
之前算账的阿廖沙心里清楚记得外边有多少伙计值班,数了数,除掉那些伙计的份额,刚好剩下4000,一张不差
换班,轮到的人离开,关兴权拿了那4000块,这就交给后勤这一块的负责人江宏荣,这位曾经的天下第一连的炊事兵管着200来号人的后勤这一块,相当于司务长的角色。
“老江,啥时候开饭?”
关兴权没说这钱和之前交给他的那五万多美元,差不多锦包袋的“杂钱”该怎么花,只问何时开饭,因为他也饿了。
个子不高的江宏荣没把那4000美元塞自己兜里,而是放进了手上拎着的一个包包里:炊事班里养成的习惯,大笔公款和私人财产分开,免得被其他人背后唧唧歪歪。
“20分钟,就在餐厅那边。赶来的路上碰上头斑马,布雷德那家伙手痒,就带过来了。
还好这边有冰柜,不然这鬼天气到明天就得扔。我让兄弟们做红烧,那玩意太硬,要是斑驴就好了。”
说完这就走。
“斑驴绝种了。”
身后传来关兴权的话,江宏荣也不当回事,就挥了下手。
斑马肉硬,据说和马肉差不多,炊事的伙计们是用高压锅在炖;驴肉味道好,可惜现在非洲大陆早就没了斑驴。
再说斑驴等于驴?
这两位无聊闲扯呗。
战乱的国家很奇葩,各种物资短缺,但在沿海安人运控制的一些区域,这牛肉却是进口的,基本上是从葡萄牙和巴西进口的冻肉。
偌大个国家、不多的人口,这牛肉居然不能自给自足,而消费量更大、廉价的鸡肉竟然是从美国进口——无关乎政治形态意识,有石油总能做生意。
江宏荣手里有钱,想尽办法要给兄弟们提供好的后勤支持,等大家啃着高压锅炖出来都不怎么软绵的红烧斑马肉的时候,他已经带着几个全副武装的后勤兵出机场,同附近驻扎的安人运部队负责人扯皮谈判去了。
要活的牛羊猪,大量的蔬菜、水果,钱不是问题!
自从到了安哥拉,江宏荣为这些事和黑哥们打交道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他可不管对方从哪里弄来自己需要的东西,反正是货到付款、童叟无欺,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