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安排好了,张楠这才有心情去撬第四个体型比较大的箱子,结果一边的项伟荣看到保罗似乎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就问了句:“保罗,有什么问题?”
没想着保罗苦笑了一下,“项先生,老板,你们不打算先看看这件圣物箱里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听这一说,张楠放下了手中正使力的撬杆,觉得保罗这是话中有话似乎想用某种委婉的方式在提醒自己某一件被自个忽略的事情。
而且这件事情似乎还非常重要,又不好明说。
项伟荣、关兴权和刘文栋也听出其中的蹊跷,都看向保罗。
还是关老大直接,就一句:“有事说事。”
保罗耸了下肩膀,“这是圣物箱,用来装东西的。”
还是话说一半。
好吧,另外四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这眼神就瞟向盖子打开着的大箱子,然后越看越别扭!
张楠似乎有点明白了保罗为什么会这么问的原因,不过没再问他这箱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反而道:“现在就把他打开。”
圣物箱,自己似乎...
好像是件麻烦事!
五个人一起动手,直接把外边的包装箱给拆了。
黄金为基材的柜子精美,工艺、材料都达到了不惜工本和时间的程度。
就算再不懂西方金银工艺的发展,张楠也都能判断这是件文艺复兴之前的器物,中世纪的手工艺的杰作。
用上手电,透过柜子镂空的窗户结构,能够看到里边放着几个盒子、罐子。
稍微一研究,发现箱子的二层结构其实就是这个大箱子的盖,保罗同刘文栋两人琢磨了一下,直接就把这个华丽到爆的大盖子抬起来搬到一边。
没去多欣赏里边装着的器物到底是什么工艺,张楠直接抱出个比人头大点的匣子,顺手往边上一个木箱子上一放。
有点向自言自语一般对边上人道:“不知我的预感对不对,希望不对。”
一打开镶嵌宝石的匣子,张楠也挺保罗一般苦笑了,终于搞明白这箱子是干嘛的匣子里的是个完全失去水分的干枯头颅。
好吧,预感是对的!
都不再去查看其它几个容器,把匣子装好放回圣物箱,再把黄金大盖子盖上。
其他三人也算是明白了保罗之前的良苦用心:都知道张楠从来没有将任何装人的遗物或者遗体的物件往家里搬的习惯,而偏偏这个箱子又这样的华丽。
“真是个烫手山芋!”
张楠随口一句,另外四人深表同感,更别说还不知道这个箱子的出处,天晓得是从哪家大教堂、修道院里搬出来的。
往家里搬那是不可能的,连自个的那几个藏宝库里都不想放进去,但这么个看似无价的箱子也不能留在隧道里永守秘密。
咋办?
五个人对着这箱子愣神,最后还是保罗出了个主意。
“老板,要不放到萨菲拉杜拉岛上去?”
张楠一听,问道:“会不会有冲突?”
岛上有一个很久之前建造的石头小教堂。
“不会,老板。”
既然保罗这么认为那就行:给它找个合适的安放地点还真不容易,还不好意思乱丢。
大箱子还有一个,这次再撬开后张楠都无语了:又“一幢房子”,还是个圣物箱,只不过这次是个单层的圣物箱。
都懒得看里边有什么,把包装箱改好。
“运输之前这节车厢的所有箱子都要开箱检查,我可不想把个死人脑袋往家里搬。”
交代了一声保罗,这趟他算这次寻宝的实际运输大队长、总负责。至于张楠自己,那就是享受发现宝贝的乐趣,实际操作让保罗一手负责。
离开五号车厢,刚才隔壁四号车厢的门大开着,好像里边的箱子体积也不小,还好应该都在能够通过通风井的尺寸范围之内。
张楠爬进四号车厢看,这里的木箱子上都有统一的记号,同样是德文。
“关哥,写的什么?”
关兴权之前进过四号车厢,这会都不用看就道:“这一整节车厢好像最不值钱,都是占地方的古代兵器铠甲,上头写的是格拉茨铠甲博物馆。”
说着,这就敲开边上的一个大木箱,“都是。”
之前就被他撬开了的,里边是几件异常华丽的中世纪全身钢制板甲配件雕刻、镀金...真是整么华丽怎么来!
张楠拿起里头一只连着钢手套的臂甲,上头都是技艺高超的浮雕,看着还金碧辉煌,两条花纹繁复的装饰带甚至不是镀金工艺,而是用了一层薄薄的黄金片。
这是出处明确的一批藏宝,价值是没法和一车厢的黄金比,但对欧洲历史而言,这车厢里的东西很重要,因为它们来自大名鼎鼎的格拉茨盔甲博物馆。
如今的格拉茨是奥地利的第二大城市,靠近奥地利和匈牙利的边境。那座城市在中世纪时是奥地利向南用兵的转运站和边防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