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调动挖机不行了,那些沉重的水泥板有几吨重,层层叠压在一起的那些更是让人头皮发麻,靠人力压根就不顶用!
其实本身都才6吨重的60型挖掘机也没办法对付那些巨大的水泥构建,但总比人力强,挖掘废墟的速度总能快一些。
这会承包商们已经卸下发电机、唯一的一套液压剪、气割,还有几个修车用的千斤顶,连车辆上配备的千斤顶都搬了出来。
液压千斤顶,好东西!二分队一班在救援的第一时间,就用两个十吨的千斤顶,配上几块垫底钢板,把个双腿被压在水泥板下的女初中生给救了出来。
两层楼房坐地式坍塌,在承包商们赶到之前,孩子的父亲一直在徒劳的徒手拼命,想把压在孩子身上几吨重的水泥板搬开,但根本没用!
而且女孩被压着的双腿还有出血情况,再拖上几小时必死无疑!
这边人一救出来,抬到边上临时架设的军用帐篷内,医护兵立刻展开急救:输血浆、止血,简单清创,固定两条被压断的腿。
孩子父亲焦急、浑身乏力的等在帐篷门口,身上早就湿透,也没给自己弄点防雨的东西。
帐篷的布帘门半敞开着,灯光就是希望,这个男人的心是揪着的。
刚才他已经快绝望了,他有钱,经营着一家规模不错的连锁旅行社,但刚才对孩子完全是无能为力。
当孩子都快喊不出“爸爸”和喊疼的时候,希望慢慢远去……突然,救援就像是从天上降临一般!
不是菲律宾军队,也不是警察,而是一群外国人:男人知道,这是一群距离这里不是特别远的一处军事基地的外国人。
但这会没去想这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只知道这些人就是天使,就不知道自个的小女儿能不能转危为安。
“能,一定能!……”
男人不停的给自己打气,也似乎是给里边的孩子打气!
帐篷内简单的清创手术在进行中,不断有伤员被送来,也有还能走动的伤员被塞进汽车,送往那处军事训练营地。
从旅行社老板的女儿被送进帐篷后不到十五分钟,一个戴着口罩的人在帐篷门口向他一朝手,男人连忙靠上去。
“英语、中文懂不懂?”
语速很快,英文、汉语各问了一次,显然这哥们很忙,没时间多废话。
“行,两样我都懂!我女儿怎么样了?”
男人用英语回答,焦急。
戴口罩这位一听,用非常流利的汉语普通话道:“命保住了,你女儿运气不错,我这只有两袋血浆,她第一个送来,一袋归她。
现在要送我们营地,那边的军医会给她做后续手术,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不让你女儿下半辈子变瘸子,你一起去。
还有,你们两个是不是同一血型?”
一听性命无忧,男人悬着的心放下一大截。
“一样,检查过,都是a型。”
“那好,马上上救护车,注意,告诉营地的人,你和你女儿的血型一样,后续手术估计需要输血三四百毫升,我们现在没有足够的血浆。”
三四百毫升,抽不死个百多斤的成年男人。
救护车就在帐篷边上,说是救护车,其实就辆车厢特别高的悍马,里头能放两张担架,有挂血浆、盐水瓶的地方,还有个氧气瓶。
将就了。
那是训练营地,不是野战医院。
让男人自个举着血浆袋,两个伙计这就抬女孩上救护车,车内另一边担架上也有人:很巧,是男人家的保姆,看到主人家妇女上来,还很激动,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这位刚被挖出来,腿骨断了一条,还有些皮外伤,外加肋骨似乎断了两根。
保姆不顾疼痛,在那唠叨:“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放好担架的伙计吼了声:“坐稳了,别摔下来!”
说完,“啪”的一关门,顺手猛拍了两下车厢板,“好了!”
悍马这就挂档开动,拉去营地再说。
车内的男人家很幸运,他大儿子在马尼拉上大学,老婆和父母周六出发去看儿子,顺便想着来个马尼拉大采购。
之前他已经从这些救援者嘴里知道,碧瑶是重灾区,至于马尼拉那边就晃了晃,没事!
就在女孩被担架抬走,这边用两张桌子拼凑的简陋手术台刚空出来,救援的伙计又抬来个灰头土脸、知觉全无、脑袋出血的男性重伤员。
抬担架的伙计就一句话:“脑袋受到过重击,还有气!”
医护兵一检查,抓瞎!
“随便找辆车,送营地,老子是医护兵,不是脑外科专家!”
脑内或许有出血,也许更复杂,但这些都不是这位医护兵能处理的:或许全世界有那么一两个医护兵能给人做开颅复杂手术,但这哥们知道绝不是自己!
而且这里是帐篷,只防雨,但漏风、非无菌的普通帐篷,“手术台”还他娘的是木桌子,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