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不好。
从小叫他苏汉,张楠都不知道这“苏”是姓还是名中的一个字。
而且从小就没见过苏汉的母亲,他父亲是个老实人,只知道老老实实在田地里干活,小的时候他们家很穷,这让苏汉好像初中都没毕业就下地干活了。
听到张楠的问话,姨夫道:“前两年苏汉身体不怎么好,都在家里,前些年倒是在外边打过工,今年身体好像好了些...
走吧,去前边,大街的的街道路牌应该还在那。”
张楠拿了块门牌就满足,没想着连当初的街道号牌都还在!
真不远,苏汉家距阿姨家就隔了两户人家,街道牌所在的老房子又距离苏汉家四五间房,就钉在处不多有4米高的灰白色墙上。
这段老街除了已经倒塌的房子,现在就住了阿姨和苏汉两家人,其它房子也成了堆杂物的仓库——那些住户不是早就在村子外围造了新房,就是已经搬去镇上和和市区。
长方形的路牌,颜色和手里的门牌一样,不过要大得多,大约有40公分乘15公分。望上去看着保存的非常好:上头一排小字“江南省甬城专区剡县第四区廿八都镇”,下书“大街”。
张楠立刻知道这是块好东西,就是没整明白之前几十年自个怎么没注意呢?
就算从自个玩古玩开始算都过去十七八年,这期间来过这里几十次,还是没注意!
太熟悉,反而容易忽略。
那些掏老宅子“踏地”的人居然也没把它偷走,估计它所处的地方正好是个窄窄的丁字路口,虽然没什么人经过,但如果不是本村人估计也没胆量去撬它。
这是姨夫问道:“这东西你有没有用?”
“好东西!”
“那你把它撬下来。”
“姨夫,被人看到不好吧?”
这光天化日的,还是是有点不好意思。
这下姨夫笑了,道:“我在,谁来说?
我是看着它钉上去的,还有51年那次,要不是我说把它留着,它早就给撬下来了。
70多年,它在上头也够久了,要是哪天房子倒了,它就什么都不是,在你手里再过个几十年倒是还有人会知道曾经有过这条大街。
去把苏汉叫来,他们家应该有梯子,有始有终,我就要看着它给撬下来!”
那一瞬间,张楠都感觉姨夫特别霸气!
当了二十几年本地的革-委会主任,而张楠的外婆在世时又是村子里的三代太婆,这辈分高的离谱!
就算有人路过看见张楠在撬路牌,就算是是个六七十岁的人估计都得停下来问张楠一句:“舅公,要不要帮忙?”
牛爆了!
谁会说?
无主之物,说个毛!
去叫苏汉,他果然在家。
儿时玩伴这半年身体似乎好了些,这就去扛梯子,最后还是苏汉爬上去把路牌给小心的敲了下来。
张楠恐高,更慌这种毛竹做的梯子,心里不踏实。
这边干完,一听这东西有用,苏汉说把他们家的那块也给撬了送张楠。
这多不好意思。
“不就块小铁片,这段时间我打算换房子,后头德勇那幢房子便宜卖给我,门牌没了就没了。”
德勇,也是张楠儿时玩伴,早搬去市区了。他们家离这里也就几十米,是幢80年代末期造的两层小洋楼,留着也没用。
那就不客气了,撬!
不好意思给钱,跑去村口小超市买了条中华烟硬送给苏汉——他抽烟,这中华烟虽然有可能他自己舍不得抽,但有句话是“中华就能换钱”,不能让老朋友吃亏。
村子里又转了转,再没发现类似的门牌,老房子倒塌、重修的太多了。
后来张楠让个装裱匠直接把三块门牌做进个漂亮的镜框里,这让他的本地藏友们非常羡慕——收藏就玩个人家没有,很多时候不在于它值多少钱,这都是全市(剡县在1995年撤县设市)能找到最早的门牌号,好东西呀!
藏友们看到张楠那嘚瑟的样子,各自出发去各乡镇寻找,但就是再找不到第四块——51年都给敲完了,上哪找去?
不是还有两块残破的门牌还在廿八都大街上嘛,去哪了?
张楠把门牌撬了后没多久,几场大雨,那些老房子几乎都倒了,就算没倒的也因为是彻底的危房,基本上都被村子里给拆了。
姨夫那次说的没错,要是张楠不撬,将来就是什么都没了。
后来有个爱好地方史研究的藏友还向张楠开价一万要转让,张楠理都不理——“我外婆家那边东西,想都别想!”
儿时的记忆,这是不能出卖的。
......
林中小路果然像巴斯隆说的那样,几十年前应该要宽得多,这种情况就和贝希特斯加登那边遇到过的一样。
半小时后一伙人沿着条小路翻上山脊,群山环绕之下果然还有个冰川湖,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