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喷人,真以为手中有两门炮有几个兵,就能大放厥词,无人奈何得了你吗?”
夏天南无辜地摊开双手:“我也没说过有证据啊,只是编个段子广为流传,需要证据吗?不过,潘达和王洪的所作所为,一旦加上你不敢说出来的两个字,就顺理成章了,天下人多半会宁可信其有吧?到时候,杨部堂你声名扫地不说,可能还会连累头顶那位爷,这可不是一道罪己诏能化解的……”
杨嗣昌浑身都开始发抖,碰到这种无赖,他还真不知道如何应对。
诚然,对方手里没有他打算议和的证据,可是鞑子在京畿烧杀抢掠,如入无人之境,民间肯定怨声载道,这时候如果抛出自己议和的消息,加上密令潘达和王洪设法破坏琼海军阻截阿巴泰的计划两下一对照,那些听风便是雨的愚民不信才怪。如果换做平时,即便议和的消息泄露,不过也是言官弹劾而已,只要有皇上护着,自己不会有事,可是现在正值鞑子入寇之际,自己阻挠夏天南导致阿巴泰顺利脱身的事捅出来,被扣上一顶通虏的帽子,朝野之间群情鼎沸,就算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