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愿意去王宝的宅子,让王宝心头狂喜。他把暖轿让给白莲乘坐,自己走路,调头往回走,至于那家信徒,早就抛之脑后。朝思暮想的美人就在眼前,谁还对代替品有兴趣。
白莲一直昏昏沉沉,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从小被师父抚养长大,出道前一直都听师父的。她师父是白莲教一位长老,为人正直,在师父的影响下,自学成武艺后一直为发扬光大白莲教的信念奔波,却四处碰壁。
遇见夏天南之后,他的睿智、沉稳和胆识让白莲情不自禁地产生了依赖心理,虽然大了他几岁,而且被他称为师父,但白莲终究只是一个心思单纯、阅历尚浅的女子,女人表面再坚强,也还是女人,需要一个主心骨依靠。从如何对付王宝,到如何打入叛军,然后潜入登州联络叛军内应,她全部都听夏天南的计划和安排,目标一个接一个的达成。这让一直抱着执拗信念、自诩坚强却不知从何做起的她倍感安心,产生依赖感也是情理之中。
而随着多年来秉承信念的动摇,加上老尼对她心中隐藏感情的点醒,让她的精神世界顿时崩塌了。在这个讲究礼教的年代,师徒产生感情比乱露n也强不了多少,她无法承受这样的后果,也不敢面对夏天南和白小仙,暂时选择了逃避。
一片浑噩中,她只知道自己好像随着王宝来到了他的宅子,面对他命人流水一般端上来的点心水果毫无食欲,只是口渴,随口喝了几杯茶。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发热,于是又多喝了几口茶水,却无济于事。小腹之中一股热流升起,燥热难当,头脑却愈加昏沉。终于支撑不住,俯身趴在桌边睡着了。
迷糊中听见有人在轻声询问:“圣女?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躺倒床上休息片刻?”
她想拒绝,张了张嘴却无力说话,想抬起头,却浑身酸软无力。有人架起她离开桌子,横卧到床上,然后开始解她的衣裳。
“不要……”她想制止,却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而此时,小腹之中的那股热流四处流窜,手脚、脖颈、面部都开始燥热起来,随着解她衣服的那双手划过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一阵酥麻的感觉油然而生,她能感觉皮肤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夏天南和白小仙从庵堂返回巡抚衙门,却没有发现白莲的踪影。站在春生门大街,夏天南徒劳地四处张望,拳头逐渐握紧。把孙元化等人掉包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再不找到白莲,事情一旦败露,自己和白小仙都别想出城。
师父,你到底去哪里了?夏天南开始焦躁起来。
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白小仙依偎在他身边,挽住他的胳膊,低声说:“天南,你别急,我们慢慢想想,师父会去哪里。你是我和师父的依靠,你若没了主意,我可怎么办啊。”
她的轻言细语让夏天南情绪缓解了不少,没错,此时能拿主意的只有自己。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越是这种时候,越需要冷静的思考。
这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是他安排在巡抚衙门前的护卫队员。他心中一动,朝这名队员招手。这名队员一直在街上观察四周,几乎是同时看见了他,朝他走过来。
这名队员靠近后,低声说道:“小人谭杰,老爷有什么吩咐?”
“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等候的?”
“回老爷,从林老爷他们出城起,按您的吩咐,一直在这里。”
夏天南迫不及待问道:“那你可曾见过一名白衣女子在附近出现过?”因为紧张,他的声音有点发抖,这几乎是最后的线索了,如果再找不到白莲,他只能在出城和冒险潜伏城内之中做一个选择了。
老爷的问题谭杰不敢怠慢,仔细回忆起来。
“这个女子三十岁,相貌出众。”夏天南补了一句。
说到相貌出众,谭杰登时想起来了。“回老爷,我想起来了,之前是有一个美貌的白衣女子经过这里,年纪也和你说的差不多。瞧她的方向,好像是要进巡抚衙门,我就多看了几眼……”
夏天南呼吸急促起来,“后来她去了那个方向?”
“她走到这条街,离巡抚衙门只有几丈的距离,却不走了。后来一个乘轿子的中年男人下来与她说话,然后这女子就上了他的轿子走了。”
“这中年男子长的什么模样?”
谭杰比划了几下,“留着长须,穿着道袍……”
难道是王宝!夏天南惊疑不定。按谭杰的描述,这男子与王宝的特征很接近,而且穿着道袍。白莲在登州城内除了自己和白小仙,认识的人也只有王宝了。可是他们二人素来不合,师父为什么会上他的轿子呢?
对于敌我不分的对象,夏天南向来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其行为,而王宝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他无暇去思考两人怎么会走到一起,当机立断,吩咐谭杰:“你立刻去通知杨由基,带上所有人跟我走!”
谭杰领命而去。白小仙靠拢过来,问道:“师父为什么会跟着王宝走?”
“眼下还不知道。我们去了就知道了。我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