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了,刚才又验了一遍,你当是谁都跟你一样。”
念澄闻言愧疚感爆棚而起,乖乖立一边也不敢多说话了。
倒是念幼,吹着瓷勺里的汤药,边吹边喂常曦:“娘娘,小心烫。”仿佛是知道常曦的心思边喂边道:“皇上昨个儿就醒了,一醒来就坐着轿子来看过娘娘了,皇上是担心娘娘的。”
念幼一想起来皇上爷流着两筒鼻涕,明明发着高烧,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人都动不了愣是被抬到娘娘床边上,卯足了劲伸手摸了摸娘娘的脸,似乎心思极重地喃喃道:“曦儿,朕都已经醒了,你怎么还没醒过来?”
而后一天派来喜公公跑了十几趟看娘娘醒过来了没有,她见来喜公公不到一个时辰就往这儿匆匆忙忙跑一趟,这冷宫偏远,从勤政殿那边来回一趟一炷香的时间都拿不下来,来喜公公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跑路中度过的。
她就忍不住提醒道:“公公,太医那边也说娘娘已经无碍了,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公公派人跑来问就可以了,不用亲自来。”
来喜对她客气又亲切:“念幼你是不知道,皇上爷让做奴才的跑,那是对别人不放心,就怕别人对娘娘的事儿不上心。”
念幼知道,皇上是疼自家娘娘的,和以前虚虚的宠不一样,现在是真的疼到骨子里了,就怕娘娘在冷宫住地不舒服,醒来之后就派人去栖鸾殿那边将娘娘常用的都搬冷宫这边来,一下子就把栖鸾殿给搬空了,要不是栖鸾殿不好连着地基一块搬过来,恐怕皇上爷连栖鸾殿都不会放过。
她有点傻眼看着这一切的时候,来喜还在一旁对她小声道:“你不知道,万岁爷忽然想起来咱们淑妃娘娘说过整个乾元殿她最爱的就是那张龙床,就怕哪天不在那上边上就睡不着,就在那边急着说要将自己身下躺地这张龙床给淑妃娘娘送过来,这要不是老奴拼死拦着,现在娘娘身下躺的就是万岁爷的龙床了。”
念幼看来喜明明顶着一张清秀的娃娃脸,却唉声叹气自称老奴,就觉得十分好笑,不过皇上对娘娘这份心,可真是,让她们这些当奴才的瞠目结舌了。
念幼细细地将这些说给了常曦听,然后道:“刚才听到娘娘醒过来,奴婢也派人去给来喜公公那边递话了,或许皇上知道了,会亲自来看看娘娘的。”
常曦烧了几天,这才醒过来没多长时间呀,先前是抱着一股惊讶的劲看自己的裤裆呢,这会儿知道自己病重了,还真就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昏迷这几天肯定也没少被灌药灌米汤,这会儿喝了药也不觉得饿,反而觉得十分困顿。
就打了个哈欠道:“他来就来吧,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我可是把他的身体保养的好好的,也不怕他挑出什么错处,让我睡会儿,他来了也别叫我……。”
念幼还认真的听着呢,突然就没声了,念幼一抬头,见娘娘竟然睡着了,就回头冲着念澄比不要做声的手势,将手中的汤药盘子递给了悄然过来的念澄,自己则轻手轻脚地将床帐给放了下来。
娘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要是皇上真来了,她也会实话实说的。
说白了,她对皇上把自家娘娘打入冷宫还是有气的,就算真把栖鸾殿搬到这边来,也平不了她心中为娘娘受那些委屈的气,所以,皇上真的来,她也会像娘娘说的那样,认真仔细不卑不亢地回复皇上:“娘娘正在睡觉,睡前有说就是皇上来了,也不要打扰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