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了什么风寒可就不好了。”昭帝这么说着,却也是自然而然流露而出的关心:“这些奴才是怎么回事,你身边怎么连个奴才都没跟着。”
夏语菡却露出讽刺的笑容来:“姐姐果然是使了好手段的,以往妹妹就怎么没看出来姐姐也成了知冷知热的人了,也是,姐姐一直都是皇上的身边人,这会儿瞧着姐姐的神色,倒也是跟那雪里梅花一般唇红齿白,哪里看得出是个受了重伤的人。”
昭帝一开始就觉得不对,语菡一向是个淡然的女子,不争不抢,他曾经觉得语菡真就如谪仙,惹不得这是非尘埃。
听到这里,他如果听不出来夏语菡口中句句讽刺,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这一回,妹妹倒是又败了,哪里有姐姐手段高明,听说刺客都是高家派出来的,姐姐这一手自导自演的苦肉计,还真把宠妃二字坐实了。”
私底下,她与高曦见面,从来都不屑于遮掩,大家明人不说暗话,这后宫争斗本来就是如此,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
更何况,她们虽然碰面的机会少之又少,但她从来就没忘记过高曦看她的眼神,夏语菡狠狠地咬牙,那眼神中不是得意,不是不屑,是可怜!
她夏语菡,后宫真正得宠的女人,用得着高曦可怜!
她恨高曦看她时那可怜的眼神!
夏语菡掩口轻笑:“只是我的淑妃姐姐,你这样霸着皇上日夜不休,竟然还是不满足么?你的瘾性到底是有多贪,就是连皇上也满足不了你,怎么着,勾搭了皇上还不够,还要勾搭个将军么?想来也是,皇上到底一直在宫中,哪里有将军勇猛,如若不是此,姐姐也不会在这后宫明目张胆的跟那将军眉来眼去合成好事了。”
昭帝见到夏语菡时,那微热的心完完全全凉了下来,他定定地看着夏语菡,就好似要看到她骨头里一样。
你说那张樱桃柔润的小口中,怎么吐出来的字眼越来越不堪入耳,这就是自己小心翼翼保护着的纯真善良的女子?真是,让人心寒齿冷!
他突然记不清曾经的夏语菡是什么模样,倒是眼前这模样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楚。
昭帝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夏语菡,静静地听她说,想来自己对这后宫中女子的了解竟然这般浅显,他看着夏语菡的双眸,在说这些的时候,那双眸子是如何能保持着纯净到不掺一丝杂质?
他宝贝着的,就是这个人么?
可真是,陌生。
他一向认为自己也算一代明君,如今看来,他也不过是个偏听偏信之人,倒是,昭帝心中一疼,倒是委屈那个傻姑娘高曦了。
他突然想看到高曦,迫切的想要见到她,好似这周围的一切都成虚幻的,成了迷幻阵,好似只有见到了高曦,才找到了真实,这后宫迷障才会破除干净了。
他看着夏语菡,眼神分外平静,却觉得不能再委屈了高曦,想着高曦惯有的张狂,却是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捏住了夏语菡的脸颊。
高曦身材高挑,夏语菡倒是江南小女子,娇小玲珑惹人怜爱。
昭帝俯视着夏语菡,就这么狠狠捏着夏语菡的脸颊,狠狠地,捏的夏语菡脸颊生疼。
可那作死的夏语菡还在笑:“淑妃姐姐作出这等下作的事情,这是恼羞成怒了,这事儿也是让皇上知道会怎么对待淑妃姐姐,若是碍于高家打入冷宫,也得先把下面用水银给灌成了实心,免得淑妃娘娘忍不住深宫寂寞,在勾搭上太监侍卫什么的。”
她敢这么说,那是因为她深知淑妃别扭的傲气,绝对不会在皇上面前嚼舌根,就算淑妃敢说,皇上也决计不会听了淑妃的言语,她在皇上心里是怎样的一个人,她自己十分清楚。
可昭帝听着,已经是怒从心头起了,扬手就是“啪啪啪啪”连声的耳光打在了夏语菡的脸上。
以往与淑妃在无人时私下交锋,言语之间互相挤兑,淑妃也不是个在口头上吃亏的主,今日,她竟然不声不响,竟然敢打她!
“你敢打我?”夏语菡不可置信,淑妃的手劲大,连续几个耳光竟然打得她脑袋里嗡嗡作响。
昭帝甩开夏语菡,竟然是掏出一条丝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手,末了,将那丝巾扔了,学着高曦飞扬跋扈的模样,挑高眉道:“倒是脏了手了。”
说罢,竟然是整理一下身上的斗篷,绕过夏语菡不紧不缓向前走去。
“高曦!”夏语菡不可置信猛然转身:“你以为你现在霸着皇上就能为所欲为了?你也未免太过天真了!整个后宫,他能宠的人太多了,你不过他推出去替我挡刀的靶子,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整个后宫只有我,只有我夏语菡,才是他唯一所爱,风水轮流转,你今日打了我夏语菡,来日我让你十倍偿还!”
昭帝顿住脚步没回头,竹林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声,他突然能够理解高曦那般趾高气昂的姿态了,因为如今他就是这样,他轻声道:“我等着。”
昭帝从未这么认真的一步一步走着,他走出竹林时,高曦身边的宫人连忙追了过来,其中一个好似叫念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