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疹?”北堂明珠歪头想了一瞬,“什么古怪的症状?严重吗?应该不会传染吧?那你开门让我进去看看她。”
“不会传染。”元香摇头,但仍如一尊称职的门神一样站在门前挡着,“不过御医说了,她三天内不得见光不得吹风,这样才会好得快。”
“这样啊,”北堂明珠瞄了瞄关得严严实实的窗户,担忧之心去了大半,“难怪大白天的还拉着帘子。”
想了一会,她又道,“那我不进去,就在这里跟她说说话总行吧?”
元香默了默,想起宁易非的吩咐,一时找不到什么借口来敷衍。又觉着自家小姐被逼在房里关上三天怪可怜的,于是便自作主张道,“可以是可以,不过隔着一堵墙,说话得用喊的。喊来喊去,嗓子都得喊哑。北堂小姐你不担心?”
北堂明珠转念一想,她倒是不怕喊哑嗓子。可洛瑶是病人,总不能让洛瑶病上加病。
“瑶瑶,你听得见我说话吗?”考虑片刻,北堂明珠觉得自己无论如何得跟洛瑶说上几句话才安心。
里面传出洛瑶闷闷的声音,“明珠来了,你放心吧,我没什么事,过几天就好了。”
“听说你不能见光不能吹风,那我就不进去了,就在外面陪你说说话?”
知道北堂明珠怕她闷着,又担忧她病情……。
洛瑶无语片刻,她真想告诉北堂明珠真相:她没病。
可想起宁婆婆惩罚人的手段,她就不禁头皮发麻,摇了摇头,连忙熄了这心思。
她感动地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情绪不错,“你放心吧,我真没事。你也不用在外面陪着,先回去吧。待我病好了,再去找你。”
北堂明珠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只能无奈地笑了笑,“好吧,我先回去,你安心养病。”
她回去之后正巧碰上北堂牧,闲谈之中无意说起洛瑶眼下的情况,不免又担忧得唏嘘两句。
北堂牧听罢,面上没表露什么。不过心里却对这事存疑,以洛瑶的医术还会弄出这等匪夷所思的病症,实在有点让人难以置信。
是夜,北堂牧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刻,悄悄摸到洛瑶屋顶来打探情况,不过却发现真如北堂明珠所言,他蹲守到天亮,也没见洛瑶自屋中走出一步。
但本该关得严严实实的窗户,夜里的时候却打开了一扇。
“不是说不能吹风?”他古怪地盯着黑暗中安静的窗户,总觉事情有些蹊跷。
“该不会她做贼心虚,知道我不乐意平白无故被她利用一把,才故弄玄虚搞出什么风疹来糊弄人吧?”
可转念一想,对自己的猜测又有些半信半疑。
因为白天的时候,除了北堂明珠被拒之门外,就连宁煜前来探望,也被元香以同样的理由挡在了外面。
第二天,北堂明珠再来,仍旧不得其门而入。宁煜亦然。
第三天,北堂明珠没有对洛瑶起疑,不过问过御医之后的宁煜,却对洛瑶所谓的风疹存了怀疑之心。
北堂牧夜里一连蹲守两晚,都没发现洛瑶有什么异样之后,第三晚便打消了继续一探究竟的念头。
不过这夜,洛瑶的屋顶上,仍旧少不了人。只不过个人,由北堂牧换成了宁煜而已。
浓墨一般的夜色渐渐散去,柔和的霞光缓缓自天际铺陈开来。
宁煜跃下屋顶,正准备等洛瑶醒来就去敲门。却在这时,看见有人影一闪,一下就闪到紧闭的窗户外。
他按捺住心头疑惑定睛一看,却见宁易非毫无顾忌地一手推开窗户。
少了阻挡,风与光便一下迫不及待欢快地涌进房内。
“棋呆,你什么意思?”他现身,微微沉着脸,出手拦住宁易非。
“三天之期已过。”宁易非打量他一眼,退后一步,没有与他动手的意思,只淡淡道,“这窗户该开了,不然她得闷坏。”
外面动静传来,刚刚起床的洛瑶不由得郁闷地撇了撇嘴。
她早就闷坏了。
虽然还没长草,但肯定已经发霉。
“你倒是来得及时。”宁煜冷哼一声,眸中已起狐疑之意,“若真心爱护她……。”
“不敢不及时。”宁易非视线透过窗户往里面扫了扫,“来得晚,怕她被不长眼的宵小惦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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