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画,不过这个时候她可没有绘画的心思。
看到侍者就要过来撤走她桌上的菜,简水澜立即有意见了。
“慢着!”
侍者停下了动作,求救地朝着晏殊望去。
晏殊走了过来,拉开简水澜对面的那张椅子入座。
“少夫人手臂还缠着纱布就这么不忌口,不担心伤口发炎?若是发炎了顾总岂不是要心疼死?”
顾总岂不是要心疼死……
一想到他昨天与今天的态度,他顾琉笙还会心疼她吗?
“我来这边便是顾客,顾客想吃什么,你们还要管着,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毕竟心中有气,所以这个时候尽管是对晏殊,她还是有些没好气。
“万一你这伤口发炎了赖到我这边来怎么办?你也知道我与顾总自幼认识,再加上我这段时间正要继承晏家的一切,这个特殊时间可不能出现任何的意外。”
看到简水澜泛红的双眼,晏殊又说,“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不妨说出来,就算不能帮你解决,也能当个树洞。”
而后使了个眼色给侍者,那侍者倒是很快反应过来,在简水澜尚未发作就将食物撤走。
看到几样她喜欢吃的菜被一一撤走,简水澜心中虽然不悦,但也知道晏殊是为她好。
她还不至于如此无理取闹,况且晏殊也没欠她什么。
于是想了想,将姿态放端正了点儿。
“那个……不介意跟我吃一顿饭吧?”
晏殊点头,“自然不介意。”虽然还不到饭点。
晏殊让人撤走了那些不适合伤患吃的菜,亲自点了好几道这边的招牌菜,还让侍者给他准备了一副碗筷,亲自给简水澜倒了一杯果汁。
简水澜想到顾二夫人的心思,还有之前顾琉笙告诉她的事情,想了想问他,“你跟顾琉璃的亲事,是不是黄了?”
晏殊笑了下,“从来就没有开始过,怎么能用黄字来形容?不过都是家里长辈的意思罢了,我的婚事还轮不到家里人做主,我想当初顾总娶你,也是一意孤行,不是家里介绍的吧!”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一事,“对了,你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说到这里的时候晏殊歉意一笑,“这事情似乎该问顾总,毕竟女孩子脸皮薄些。”
幸好他还接了下一句,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这并非第一个这么问她的!
顾琉笙会给她婚礼吗?
都领证这么长时间了,可是顾琉笙从来就没有提起婚礼的事情。
她都要认为没有婚礼了,她这一辈子可能穿不上婚纱了,对于女人来说是个遗憾。
“当初领证确实是他一意孤行,行了不说那么多了。你们家厨子真不错,烧出来的菜都是我爱吃的居多。”
一看到满桌上的美食,她都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接下来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简水澜默默地吃着,昨天两餐没吃,加上早上也没吃,此时早已是饥肠辘辘,吃起来就没什么形象了。
晏殊看着对面吃得欢快的女人,忍不住也觉得自家的饭菜都可口了许多。
顾琉笙每天看到她这么吃,估计每餐都能多吃一碗饭吧!
不过胃口还真不小,一个人吃了这么多的食物,比他一个大男人还要多。
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简水澜终于吃饱了。
她擦了擦嘴,看到早已停下筷子的晏殊,歉意一笑。
“实在太饿了!”
晏殊看到她这一副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本就生得好看,这么一笑的时候特别清朗干净,甚至可以说是唇红齿白。
简水澜悄悄挪开了视线,这个男人长这么好看做什么?
不过看着还真是赏心悦目,跟这一桌的菜一样。
晏殊让侍者撤走了剩余的饭菜,又送来一壶茶水与茶点。
此时简水澜还真撑得有些吃不下东西了,她本就是饿极,加上有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冲动,吃起东西就跟发泄一样,还真吃了不少,不过心情倒是舒坦了几分。
她看着坐在对面的晏殊,整个人舒服地往后一靠,也不去理会什么顾少夫人的形象。
“让你见笑了,我昨天两餐没吃,今天早上也没吃,吃起饭来狼吞虎咽的。”
“发生什么事了?”晏殊问她。
“没什么,不过你没打算娶顾琉璃也算你眼光好!”
晏殊听到她这话的时候想了想,问她,“关于琉璃小姐落水一事?”
简水澜点头,“除了这事,应当还有不少事,不过据说现在这个圈子里都在传我怎么推她下海的,你说我为什么要推她下海,推她下海做什么还不要命地跳下去救她,我那一天……差点就被淹死在海里了!”
说到这里,她笑了起来,却是特别难过。
但是简水澜知道自己难过的是顾琉笙这两天对她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