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的，也就偶尔的几次。

“就只有那么一点点，又饿当然吃啥都好吃了。”何老太婆用衣角擦了一把眼泪，“今儿我煮的多，你想吃就多吃点。”

说完话将头扭到一边，又抹着眼泪，“你滴都多吃点，不够了咱地里还有呢。”

一家人都红着眼睛，何靠在宋墨城的怀里擦眼泪。

“大哥，真的是你回来了？”在山里给人家伐木队做饭的何香霞听到消息之后就往回跑，这会儿还气喘吁吁的一手扶着门喘气，“你们……你们都回来了。”

“妈，你这是做啥啊？”何香霞扶着何老太婆，“这是好事情，咱不兴再哭了。”

“得是，哥？”

“嗯，都不哭，都不哭。”何国全扶起何老太婆，“不是还要搬玉米吗？您老看看我干活退步了没有？”

“国全……”何老太婆拉住何国全的胳膊，“那些年我……我对不住你们。”

“都过去了，咱以后不提这话了。”何国全拍了拍何老太婆的手，“咱朝前看。”

“好，超前看。”何老太婆激动的说道。

“走，掰玉米。”何国全大手一挥笑着说道。

何老太婆望着老儿子的背影，用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定定的看着不远处。

那是早她好多年死去的何憨牛。

此刻老头子正对着她咧着嘴笑，何老太婆将碎发夹在耳后，看着不远处的何憨牛，他朝着她笑了笑。

然后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