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脆朗朗的声音插了进来。無廣告小說网
是萧雅雪,她已经拿着洗好的野桃子回来了。
唷,这么快就洗好了呀?快拿过来,我得赶紧吃个,看到这青色,就馋得不行了。
杨若晴的注意力顿时被萧雅雪手里的野桃子吸引。
萧雅雪笑了声,把野桃子放到了杨若晴和曹八妹中间的小桌子上。
八妹你也吃。萧雅雪招呼道。
曹八妹道了声谢,也拿了一只。
杨若晴对萧雅雪道:你也坐下来陪我们吃。
萧雅雪笑着赶紧摇头:你还是绕了我吧,酸得尿都要出来了,我可不像你们这些大肚婆有那个本事。
话是这么说,萧雅雪还是做了下来,拿了一只野桃子在手里玩。
对了晴儿,方才你们说啥呢?还听到‘傻老帽’了,不会是说我吧?
萧雅雪打趣道。
杨若晴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我是在说我和八妹,说我们自己!
啊?为啥这么自贬啊?萧雅雪问。
杨若晴于是把之前杨若兰和耳放的事给说了。
我杨若晴做事,从来只凭自己的良心和原则,不怕被人背后道论,更不在乎别人戳脊梁骨。
无理的事情我不做,有理的事情我也不怕。
可是杨若兰这回的所作所为,不止全村人都在戳她脊梁骨,我都忍不住要戳几下了。
太已经不再是不懂事,和自私自利能形容的。
这压根就丧失了一个人,活在这世上,做人最基本的东西。
所以我方才才跟八妹说,杨若兰和二伯她们的事,往后咱要是再管,就是傻老帽!
听完杨若晴说的这些,萧雅雪摇头嗤笑。
你那个堂姐呀,这几天日子恐怕也不好过呢。她道。
为啥?杨若晴问。
她出了小月子,又开始花枝招展了,夜里又可以伺候那日松了,还会不好过?杨若晴又问。
萧雅雪捂着嘴笑。
小月子的时候天天发脾气,不是哭就是闹。
这会子出了小月子,身上又不大好了,动不动就来月事,紊乱了。
那日松已好长时日没去她那屋了,回去一趟,两个人就要吵架,你没瞧我这几夜都是来你家这院子里睡嘛!萧雅雪道。
杨若晴点点头。
自作自受,没人心疼。
咱不说她了,说了她,影响我胃口,我肚子里的宝宝也不爱听。
杨若晴笑嘻嘻道,又轻轻抚了下自己的腹部。
萧雅雪笑了:你不害噪,肚子里娃都还没成型呢,就说这些。
杨若晴道:我宝宝就算还没成型,可我感觉他已经有思想了呢。 .
嘿嘿
嗛,真是不害噪萧雅雪道。
杨若晴老脸不红,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我夸我自个的宝宝,没啥好害臊的!
晴儿,棠伢子托人捎东西给你了。
这一日,阳光灿烂,阎槐安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只牛皮袋子。
啥时候到的?杨若晴放下手里做了一半的小孩子肚兜,接过牛皮袋子问。
阎槐安道:我的商队刚从南方回来,刚到的。
阎槐安走后,杨若晴赶忙儿开拆牛皮袋子。
自打拓跋娴给骆风棠捎信告之怀孕这事后,距今都十多日了。
算算日子,倘若他赶着回来,这会子也应该到家了。
可却没有。
这两日,拓跋娴和孙氏来看她,都会询问这事。
杨若晴都是以他军中事务繁忙为由,来安抚婆婆和娘。
她心里也明白,他应该是真的忙。
不然,凭着他的性格,得知这样的消息,早赶回来了。
想到这儿,她一阵心疼他。
牛皮袋子鼓鼓囊囊的,从外面捏着,还真猜不出里面到底装了啥。
但可以肯定,绝对有信笺,信笺之外,肯定还有另外的东西。
是啥呢?
带着好奇,杨若晴手脚利落的拆开了信笺。
牛皮袋子刚拆开,一个小玩意儿就从里面掉了出来。
杨若晴一把接住,放在眼前一看,忍不住乐了。
竟然是一只小小的拨浪鼓。
咋一眼看到,杨若晴还以为是他在市面上花个几文钱买的。
当她放在眼前细细一瞅,顿时发现其特殊之处。
这只拨浪鼓,是他自己做的。
小鼓的手柄,是他一刀接着一刀雕刻出来的。
看着食指粗的一小截木头,上面却雕刻着一家三口。
爹的长臂拥着娘,娘的怀里抱着一个小乳娃娃。
爹娘的眉眼,几乎跟他和她如出一辙。
小孩子胖乎乎的小手,五指清晰,可爱。
还抓着一只小小的拨浪鼓,摇得正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