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熙元跟权至龙，没有就这件事做特别的通话。

宋熙元是觉得，公司声明可以代表个人立场了。

她放了学，跟金秀贤去吃了个晚饭。然后回家做作业。

今年，大三了。

权至龙一直到夜里才有空闲，开着车直接到了宋熙元的公寓。

虽然白天刚被爆了照片，仍旧我行我素，该怎么还是怎么。

他按密码进了门。整个房间就只有书房亮着灯。

他往里走，走到书房门口，看到宋熙元趴在大大的书桌上写作业。

大概写的有点累了，就那么趴在桌子上面。

头发歪歪绑了个马尾。身上罩了件宽大的套头连帽卫衣。手藏在袖子里，只露出短短的一截。

她看上去，那么漂亮，那么可爱，那么萌。

他应该走过去抱抱她。

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迈不开脚步。

“你来了？”宋熙元抬起头，朝他笑了笑，仍旧是懒洋洋的模样，下巴抵在胳膊上，颇为可爱的问他，“要帮我做作业吗？”

“不要。”权至龙回答。

“啊……真是……”她嘟了嘟嘴，皱了皱鼻子。

这样也很可爱。

有那样的一张脸，也许做什么都很可爱。

“你……”他站在书房门口，看着她，“白天的新闻，看到了吗？”

心里一直想着这件事，就还是不跟她兜圈子了。

但是这个问题问的。

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看到了。”宋熙元果然这样回答。

“要怎么回应，”权至龙靠着门框，看着她，“你是不是好歹应该跟我商量一下？”

宋熙元微微移开了目光：“不商量……不是也很默契吗？”

“那个能叫做默契吗？”她避开了目光，权至龙却仍旧紧紧的盯着她，“你说了不是，我难道还能回应是吗？”

沉默。

权至龙看着宋熙元，非要有个说法的样子。

宋熙元放下了手里的笔，好像下定了决心，重新朝他看去：“本来就不是，要怎么回应说是？”

“本来就不是？”权至龙喜怒莫辩，一字一顿的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又问她，“那我们现在算是什么？”

“……炮/友。”宋熙元回答。却没有办法像之前那样理直气壮。

“炮/友……”把权至龙给逗笑了。

一共两次，从她口中听到这个词。

每一次都怒不可遏。

他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什么。

着实有些无话可说。

因为似乎是令人无法反驳的定义。

是他一厢情愿。

是他什么也不管的赖在她的身边。

而她，只是对他的纠缠无可奈何的屈服。

是只有肉/体的交流。

的确是炮/友没有错。

刚到她的身边的时候，他觉得这样就可以了。

觉得自己只要霸占着她就可以。

可是在这一刻，还是不可抑止的有些心灰意冷。

愠怒压到了心底成了苦痛。

沉默，又是一阵沉默。

“你爱我吗？”权至龙开口问道，低哑着声音，平静的问道，“你现在，还爱我吗？”

“……”宋熙元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我还爱不爱他。这个问题她也有问过自己。

应该是爱的吧。

假如不爱，心就不会因为他而拉扯。

假如不爱，就不像现在这样跟他纠缠。

可要说是爱。

似乎跟那个时候她那么爱他有些不同。

似乎……少了点什么，也又多了点什么。

少了信赖，多了猜忌。

令人没有办法心安。

就算今天，他看上去那么那么的爱她。

可是明天呢？

他总是这样，自作主张。

想要的时候，这样强势。

不想要的时候，那样无情。

所以……现在的这个问题，又有什么意义。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变了。

爱或者不爱，这种情绪，由的了谁？

我爱你，你不爱我那也是白搭。

更可气的是，你爱我，但那是曾经。

宋熙元感觉自己的指尖在发抖。

她攥紧了袖子。

“现在这样不好吗？”她的声音也有点发哑，低低的，像山涧的泉水，冰冷，倒也平静，“简简单单的……何必要有那么多期待呢。你非要我们在一起……可我们到底还是否合适……不如像现在这样，合适的时候，待在一起，一旦有了别的想法别的心动就分开……不要有感情上的牵扯，不是很干脆利落么。”

十月份，晚上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