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偎回秦水谣的身边。
“这家伙的素材……有什么价值吗?”秦水谣刻意远离了沙龙造就的血泉,用尽量平常的语气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沉重的喘息,不管怎么听都有些不自然。
“都是些常规的素材罢了。”二星猎人却是淡然一笑,表现得得对年轻团长的异样毫不在意,“鳞片和胸鳍都是沙行装备的原料,但价值不高,不值得带着它们继续战斗。这一整头沙龙的价值,大概都不够出动一次小型飞艇的损耗。”凤白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鸡肋,“不过如果你喜欢的话,牙齿倒是可以剥取下来……”
“还是算了。”不待前辈说完,秦水谣就果决地摇摇头,“我们的行囊,可不给这些低价货留空间。”
“那就走吧。”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猎人们在古怪的气氛中背离了挣扎垂死的沙龙,朝着怪物的踪迹拔足而去。
“小洋!快跟上!”贾晓回过头来,高个仍然怔怔地望着被切开喉管的怪物,听到队友的叫喊后,才匆匆地甩掉了单手剑上的血迹,胡乱地插回腰间,跟上前方的队伍。
清冷的月光下,走在最后的卢修顿了顿身体,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低低地祈祷了一句:“愿猎神与你同在。”
…………
“我所有学会的招式都在这里了。”训练场里的聂小洋汗如雨下,演示一次“突劲”对如今的他来说负担还是太重,少年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肌肉都在嚣叫着想要休息。他颓然地将单手剑和盾牌放回到武器架上,坚持着向站在一旁的老龙人行了个礼才坐下去,“不知道这些够不够。”
“你很优秀。”老龙人的面孔一如人类,只是耳朵却比普通的人族要长上很多,此刻它们满意地耷拉着,随着匠师的点头不住地上下晃荡,“那样的聚力方式,在军方都算得上是最为酷烈的一种了,不要说是你这么大的孩子,就是成年人都少有能够承受住那种肌肉扭转紧绷的痛苦。”
“那我想……我该走了。”少年抓起身旁的水杯,不知味道地牛饮而下,感觉到浑身的酸痛稍稍缓解了些,就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
“急着去做什么吗?”匠师语气平静地问,“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多留一会。了解关于你更多的细节,对那件装备的设计和打造总有好处。”
“大师……我知道为我定制装备是您的工作,我也很感谢您的尽心尽力。”小洋使劲地拍了拍脸,正色道,“不过我的同伴还在猎人工会的看管之下,我连她生死的消息都不清楚,现在不是浪费时间去做这种事情的时候。”
“获得一件更加强大的装备,提升你作为猎人的实力,在你的眼里只是浪费时间的事情吗?”老龙人并没有对少年的态度表现出不满,只是微笑着反问道。
“这……”高个少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挠挠脑袋讪讪地坐下。
“留下来,帮助我打造完成这一件装备,于你关心的朋友也会有好处的。”龙人匠师意味深长地说,“有意思的是,我读过了你在挑战祭上所有的委托报告,你最大的一笔分数出现在防御战的最后时刻。你救了十几个同队伍的猎人是吗?”
“大概吧,”少年回答道,“铠龙的吐息来得很快,我恰巧站在最方便的地方,只是尽可能多地推开了同伴们而已。”他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是有些后悔的,在营地的床上躺了两三天,醒来之后已经错过了整个核心委托……如果能多拿些分数的话,或许整个小队都能进入前十名了。”
“所以,‘猎人’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老匠人并没有仔细地听完聂小洋的回答,只是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神,这让少年觉得有些不舒服,脸稍稍别过去了一些。
“我不知道,”聂小洋老实地答道。询问一个猎人“猎人意味着什么”,就像问随便什么人“这个世界对你有什么意义”一样,或许是直到咽气前的最后一刻都无法得到答案的问题,“意味着狩猎?委托?这和猎装有什么关系吗?”
“或许有,或许没有。”老匠人含糊地回答说,却又继续提问道,“你觉得你是什么样的猎人?”
“就是普通的那种吧,你知道……锻炼狩技,收集猎装,遵从猎人荣耀什么的,还有同伴……保护同伴。”
“守护同伴的类型?”龙人眼里的好奇心更重了些,“很奇怪,不是吗?或许是你还在危险中的同伴扰乱了你的思路。我作为龙人匠师,见过各种类型的猎人。在我的判断里,你可能是任何一种类型,却唯独不像是守护同伴的那一种。”
“你怎么能……”
“无论是出身还是经历,甚至你选择的武器。”老龙人抓起架子上的圆盾,放在手上把玩着,“单手剑能适合任何种类的战斗,却不能做到保护同伴,它的盾牌只是用来保护自己的。”
“我用不惯长枪类的武器,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到达熊不二的程度,这是事实罢了。轻武器里只有单手剑才带着盾牌,这难道也有错吗?”被资深的老匠师当面这样指责,少年心中已经升起了不小的怒火。
“除了最多的那一笔分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