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目张胆，但却让人连生气的心都生不起来，好像本该如此的浑然天成。

沉默了许久的李培云缓缓张开了口，声音里带着唾液粘腻的稠，所以把握不住的沙哑低沉：“可如果我不愿意去做，或者做得不够好你又能如何？”

科研不仅需要日复一日的勤勉和耐心，更需要瞬间的灵感迸发，人类的每一次进步有着极大的偶然，即便是完全相同的两个世界也有可能发展出多元化的未来。泛位面组织在面临虚空的巨大挑战时对科技原始的地球位面依旧保护并放任着，就是不去扼杀人类无限的可能性。

晓美焰懂了李培云的意思，他可以在威慑下做到表面的妥协，但谁又会知道他藏了多少灵感？

“你不会，因为我有信心让你看到更远的未来，以及让你穷尽一生都追寻不够的未知，我无比确信这一点，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晓美焰一步步走向李培云，踏着的泥如云在转，沉浮而迟迟不落。

“这是时间。”

晓美焰手中多出了一把枪，对七大星系而言相对古老的击发式自动手枪。倒不是用来威胁李培云和月素灵，她朝着远处开了火，子弹飞射而出后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变成了一缕光，一缕纯粹的热能光钻入天间。

“这是融合。”

每多一步，晓美焰都带着让李培云惊诧的风采与其前所未知的特别，便越显得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