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重的战斗,绝大多数时候都是波澜不惊的,即使偶然间爆发出一缕闪光来,最终也无法决定成败。真正能够左右胜负的是在一次次表面的平静下所涌动的暗流,当他把一切的做到了极致后,所剩下的依然要依靠他身边那些足够强大的人撑起最终的盛幕。
小焰的能力因为忌惮于法监庭而克制,如果不出意料的话,这一次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是维内托和她的同伴们。
原本是这样去想的,可当岳重发现,自己原本微不足道的力量,偶然间也能用暴力的方式来改变局势时,他就有了新的尝试。
显得有些不自然,解不到尽头的猜疑链无时无刻的存在每一个角落,明明是堂而皇之的杀人了,一不注意又开始和对手玩起了算计的游戏。
面前的检察官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一般,只需要一步步将他逼入绝境,然后确定犯罪的唯一性就可以了。他似乎很相信自己能够成功,不仅是出于对自身能力的肯定,还因为他背后有人撑腰和指使?
成竹在胸的笑容带着冷漠与星域惯有的高傲,这是他们这里的人的通病,形成了独特的文化之余也是深入骨髓的弱点。
无法理解或是不想去理解的人会觉得反感,有足够深的城府便能将其带来的干扰排除掉,但岳重就是觉得他们这些人很烦。
不过是棋子而已,随时可以抛弃的存在,也有这个资格洋洋得意了?
“岳重先生可否详细的说明其中经过?我想这是排除掉您身上嫌疑的最好手段。”检察官看不穿岳重内心中莫名其妙升起的厌恶,依旧在按照着他自认为必胜的套路步步紧逼。
岳重很高兴的站了起来,看得检察官有些奇怪:“需要我演示一遍吗?”
“那自然再好不过了。”检察官点头认可了岳重的提议。
岳重掂量了手中的收缩式长枪,距检察官大概有五米的距离,而枪长两米有余,所以只需要不到三米的移动,就能够重现封喉的一枪。一无所知的检察官打开了房间里所有的探测手段,他将会把岳重的全部举动一个不落的全都记录下来,即使无法观测到超自然现象是如何呈现的,但只要确定了这个范围,终究能够做出一切靠近真相的推断。
他对自己很有自信,认为奥古斯都凯撒死了,就没有人能够看出一点蛛丝马迹,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也唯有这一个方式了。外来者对这个世界的科技毕竟没有足够的了解,他身后的那个女人也未必全方位的超越了这个世界,从她伪造的虚假身份上就能够看得出来。
所以一切都是万无一失的,之前调查的那个伊莎贝拉对岳重的评价很中肯,一个地方军阀式的乡巴佬。
想到这里,检察官脸上的笑容都收敛了起来,冰冷得如同执行规则的机器一般,但凡破坏了提督协会根基的人和事,都是要清理的对象。
“你只有一次机会,希望能够看清楚。”
这里的人端着架子看待着外来者,似乎能够将全部人最终都融入到他们的社会里一样,他们就不会觉得,距离一个拿着金属凶器而且杀气十足的人,不到两米的距离是足够安全的吗?
赤色戒备下的提督协会,每个人都紧张着,却毫不担心会成为下一个死者,好像这里给了他们足够的安全感,就像这位检察官目光平静的看着岳重一样。这很奇怪啊,因为上一个死掉的巴图鲁,明明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在最中心的区域所射杀的。
他们怎么会产生没有第二个的错觉?
为了纠正这样的错觉,让陷入自大中的提督协会清醒一下头脑,岳重的枪比闪电还要迅捷,赶紧利落的前冲挺枪,破开检察官的咽喉,然后从容的看着他眼神的变化,从平静道惊恐,对他来讲恐怕是很漫长的,浓缩到了一起的情感变化,相当的复杂。
血溅满了天花板,一滴滴的殷红垂落着,这枪挑开的伤口与力道的拿捏都精妙到了巅峰,让死去的人都那么壮丽,像在脖子上长出了珊瑚一般。
“抱歉,你看不清楚,有下一个人吗?”杀人对于岳重来讲,早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杀人,多少还是有些刺激的。
星域的骄傲啊,多少都感染到了提督协会的人们,自命不凡的检察官,你们不是见得了光的人,死了就死了吧,你们的身份被公开,恰恰是对提督协会最大的否定。
就算你公开了也无所谓,杀你的方式和杀巴图鲁的不一样,就算是逃跑我也能跑得心安理得。完全不能理解,这是哪里来的自信这么做。
剩下的检察官们纷纷想要掏出了自卫手枪对准岳重,只是他们的动作实在慢得过分,枪托都还没有摸到,全部人的裤子就都掉到了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快若惊鸿的枪芒就精确的划开了他们裤腰。
“拿枪做什么?”岳重收紧了长枪,在他们眼中自然笑得十分阴沉,“我觉得这个时候你们应该回去报告,商量派下一个人来调查才是,两宗命案啊,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总是被别人依仗武力欺负,当岳重发现自己也能够欺负别人时,就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