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输了以后,维内托略显迷茫的站起来,她没想到自己会输,为此甚至悄悄启动了辅助计算程序来作弊,但是糟糕的运气和岳重小焰两人完美的配合还是没能够让自己取得胜利。
歌曲的话,核心舱里有很多,一个人生活的时候经常会听,但她从来没有尝试过去唱出来。
唱歌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在小的时候,在福利院的时候,但成为了舰娘后,就再没有过。
“唱歌唱得真好,以后天天唱给爸爸听好吗?”站在幼儿园的门口,一个面容模糊的男子将年幼的维内托抱起来,听完她刚学到的童谣后,高兴的摸着她的头道。
“等哥哥出去打工赚了钱,就给买一套最好的设备,让全福利院的孩子都能听见唱歌。”刚过完生日的大哥哥要离开福利院了,维内托躲在被窝里哭,更不敢去送他离开,可他却找了过来,认真的承诺着。
以前的约定都是善意而美好的,但他们都没能够实现自己的承诺,反而需要牺牲掉自己,才能够挽救一切明明就是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为什么要给人一个美好的希望呢?
成为舰娘的过程充满了压抑与恐怖,每天都有受不了这种封闭与竞争的少女发疯,也有人死在了实战演练中,那时候的维内托一度也处在崩溃的边缘,好像回忆起唱歌,都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情。
她埋怨过,在意过,最终都成了历史,她选择了沉默与淡忘,不然哪有那么多泪水让自己去哭?
“我只会唱童谣。”
维内托背着手,一步一步慢吞吞的,像个调皮活泼的小孩子一样在沙滩上走着,沾上了沙子的黑色纱裙遮掩着足迹,直到无法隐藏后悄然展现。
“小小的树苗刚发了芽,天空中下大雨啦,有人撑着大伞,只剩下漂亮的雨花。”
“受伤的小鸟落在树下,凶狠的野猫来啦,有人握着树杈,赶走它带自己回家。”
“欢乐的小溪静静的流淌,左边有座山,那是爸爸,右边有座山,那是妈妈,在山间,就不会害怕”
因为语言的不同,星域的童谣有着自己的特色,但没有例外的是,它们看上去都很美好,也在描述着无忧无虑的画面。
维内托的歌声很干净,清澈得没有任何杂质般,穿透心灵,直击灵魂。因为这样的童谣由她演唱出来,多了一些讽刺与深意,因为给她打伞的人倒下了,因为保护她的人倒下了,她可以依靠的两座山垮塌了,所以可以传唱的歌声由此中断。
童谣一般都很短暂,但维内托好像用了很久才把它唱完,最后她眼中含着泪水,背对着岳重和晓美焰道:“提督,我想见他们了。”
“好的。”岳重悄悄握着小焰的手,对方也将安宁如水的眼睛看向自己,如果一个人的生命里只能看一个人,那么就算快乐也是相当有限的吧,“他们应该都知道你来了,也许只等你一句话。”
维内托默默的点头,突然地回过身来看着岳重,好像压抑了很久一般喊道:“提督只会欺负人。”
说完这句话后,维内托大步朝着舰娘休息室的方向跑去。
“我怎么就欺负人了?”岳重有着摸不着头脑的道,“小焰你说是吧。”
晓美焰安然的笑着,伸手戳了戳岳重的额头道:“的心性还有孩子的天真,这么说你两句你还当真了。”
“要去看看吗?”维内托如果要求见那些人,想必西西里星的人不会不同意,很有可能那些对维内托心怀愧疚的人已经被聚拢到了一个地方,只等着她的原谅。
“不想。”晓美焰摇摇头,“有些累了,我想睡觉。”
岳重作恍然大悟状,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这里有枕头。”
晓美焰并非是说笑,也许她在阿非利加那边真的忙累了,侧卧靠着岳重睡下,长长的头发上还有水珠,湿漉漉的落在岳重的手上。
岳重轻柔的抚摸着晓美焰的头发,直至将她送到梦乡后抬头看了看天空,海风轻抚下的阳光似乎没有那么刺眼了。
若一生如此安详,是否还会渴望激荡的远方,你是你的信仰,你是我的信仰
穿过舰娘休息室后,维内托进入了以前的培训舱室中,她之前不愿意来到这里,是因为这里有太多让她感到厌恶的东西,可真的看到后,反而没有了想象中的憎恶,好像这一切都已经与自己无关了。
走到了一个不敢想象的高度后,再回头去看一眼过往,那些磨难仿佛都可以淡忘了,能够留在心里的,只有些许的幸福回忆。
管理这里的教官还是当初那个人,面容刻板说话尖锐,即便现在看到维内托也有一种自然而然的优越感,似乎她的一切都是自己造就的一般:“什么事?”
“我要见一些人。”也许刚走出这个训练基地成为战列舰舰娘的维内托会抱有敬畏,但在经历了无数生死大战后,这种只知道安逸的躲在行政行星上的军官,再也无法给她带来任何压迫感。
教官上下打量了一眼维内托的打扮,她那身大胆的泳装在休息室里已经换下,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