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情况下的刺客们巴不得消失在所有人的眼中,像岳重这般扎眼的服装基本上只能在游戏影视类作品中为了凸显出主角的存在才能够见到了。
可若不是如此,怎么能够告诉他们我来了?
站在阳光之下,兜帽挡住了眼睛仅留下带着阴影的下半张脸的岳重露出了久违的激情与笑容,这大概是自己的生命里最后一次闪耀在人们眼中了,那星耀于天的光芒是每个男孩心中都梦想过的一次闪光。
岳重从小到大都习惯了用自己的智慧去达成目的,但却不是天性凉薄,作为男孩的热血怎么缺少得了呢?
他疾驰在了德黑兰的大道上,如一道带血的白色幻影一般迅捷,目睹了的人只能察觉到一阵风的掠过而看不清他的影像,当反应过来之时岳重早已飘然远去。
身体的机能在一天天的衰退着,今时今日再不去做这种事情那么将来恐怕也就做不到了。岳重一路从远东的土地上一步步走过来,一路的坎坷与磨砺将自己已经迟钝的肌肉和神经重新激活到了饱满的状态,但在别人眼里那无非是有钱人寻求真实的自我消遣罢了,谁都能够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这一天呢?
圣殿骑士团之前从来没有告诉过岳重金苹果所在的准确位置,但他早已经能够确定那就在厄尔布尔士山中,在上千名精英刺客的严密看守之下。
圣殿骑士团也没有告诉过岳重他们在德黑兰的行动据点所处位置,但岳重此时的目的却无比的清晰。
因为有的事情是以人力所无法推断得到的,超出了这个范畴的岳重便不在任何人的推测之中。
奔跑的白色之风将一切都抛在了身后,体会到久违的兴奋与冲劲后岳重根本就忘记的疲惫的滋味,他此刻的脑海也是一片纯净,所有的顾虑和十多年的压抑被他甩到了身后,他的喜悦仿佛就要喷薄而出了一般。
外表为迦勒底天主教会的教堂迎来了岳重的身影,自是谁都难以想象得到随身携带着古兰经,中东人打扮的圣殿骑士团使者据点所在是基督教的地盘,他们更应该藏匿在某个不著名的清真寺当中。
岳重没有问任何人,他到达之时亦如之前一般如风掠过,所有圣殿骑士团潜伏在教堂中的人都只感到了眼前一花然后便昏迷的过去,岳重的身影也随着沿途不断的倒地声朝着教堂的正厅而去,他在主持着祈祷的教父脖子上扯下了打开联络站的钥匙后启动了隐秘的机关进入到藏于密室中的联络站,当岳重在其中获取到了圣殿骑士团对厄尔布尔士山的所有分析数据而从容走出来时,圣殿骑士团的人才仓促组织起了十几个人试图拦住他的去路。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强闯教堂还伤人!”圣殿骑士团的领头人问话时显得信心不足,他能够动用的人手大半都被岳重轻描淡写的击晕了,面对这个犹如鬼魅一般的身影,身体本能的反应不是要把他拦住而是避开他躲得远远的。
岳重笑了笑却也不回答,从袖口里抖出来的袖剑刚刚泛起寒光便已舞得炸裂开来,他每经过一个人的身边,那就必定带动着一个圣殿骑士的倒下。
衣服袖子里的袖剑不是什么正经的武器,它只是一个仿真的道具所以都没有开锋过,但在岳重的手中却已经足够用了。
迟钝的剑锋割开的不是喉咙但是每个人脚上的跟腱,这足以保证他们能够失去行动能力却又不致命了,当今的世界不是以武犯禁的古代,哪怕没有法监庭的监视岳重也不想真的大开杀戒。
他以刺客的手法闯入到圣殿骑士团的据点,只要告诉圣殿骑士团自己来过的即可,无论他们会不会怀疑是岳重所为,就藏匿在德黑兰附近厄尔布尔士山中的刺客组织也必定会惊觉。
当然圣殿骑士团未必有那么出色的想象力,岳重自从回来的那一天开始还有他以前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印象都在告诉着所有人,这个白袍下的刺客大师不应该是他。
撂倒了所有人之后才扬长而去的岳重消失得无影无踪,赶回来的两名使者只看到了倒在地上惨叫的同伴,从他们口中却没能够问出太多有价值的线索。
“是刺客组织里的大师级人物干的,只有他们拥有那么鬼魅的身影和娴熟的手法,他们已经察觉到我们来了,所以派人来销毁了所有的情报。”
这是一个理所当然的结论,并从那名话痨使者的口中惊慌的喊了出来,但他的同伴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呢……”
“凯文,接下来怎么办啊,要是不能够让那个人看到金苹果的所在,那么圣殿骑士团就有把柄在他手中了,我可不想以后被一个商人给胁迫着做事。”圣殿骑士团想要重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自然是需要公信力的,所以他们必须要在一定程度上让岳重也无话可说才行,否则一旦岳重站出来率先指责他们不遵守承诺,那么圣殿骑士团这几年的心血就可能付之东流。
“先把情况告诉给副团长阁下知晓吧,让他去和那个人进行联络和沟通。”
圣殿骑士团副团长,或者说司铎长史密斯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