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美焰习惯了没有依靠的过去,只会想要把自己的命运握在自己手中,但一次次的失败告诉她仅凭个人的武力永远不可能赢得过一个又一个的强敌,所以她把自己的另一个特长发挥到了极限,在引起泛位面组织的追捕并出现在了范寒石的名单上的同时,她一步步扎实走出的脚步也让自己的重要性不断凸显。
从前一心想着抗衡法监庭的力量,但可岳重重逢后她找到了新的方向,她和他从来都不是想称霸世界的人,和泛位面之间的矛盾仅仅只是规则上的小冲突,逐渐认识到这一点的岳重放弃了以颠覆活动解决掉泛位面这个惊人的想法,晓美焰也不再坚持以武力与科技的手段与之对抗。
毕竟他们终究都只是一个个体,即使再怎么天资卓越也胜不过人类这个大群体,每一个看似十分弱小的人类能够取得如今的成就,从来不是靠某一个人的力量来实现的。
这是一小步的退让,但对两人精神压力的缓解却十分有用,相比起以前各自不同却都惊世骇俗的想法来明显更有实现的可能,在一片灰暗的未来里总能见到了一缕曙光。
可就算是这一缕曙光也要用一切来拼才可能得到。
晓美焰在未知的领域继续前行着,而她的时间结守护下的岳重也逐渐度过了e星域那浑厚的历史冲击,从意识海深处脱身而醒来。
时间结的光芒在岳重昏迷时一直闪烁在心脏的位置,当他清醒后,幽紫色的光之结慢慢变得平静,感觉仿佛又经历了一段漫长的岁月的岳重伸手按在心脏的位置上,这才悠悠打量起自己现在的处境。
这不是他所熟悉的任何地方,头顶的光芒不是照明的设备而是一道庄严肃穆的法典徽记闪耀,看似实质的墙壁像犬牙交错的铁牢之门,正直不屈的纹路在地面与交错的墙壁上有序的流动,它不显得危险,但却神圣不可触碰。
岳重以前可没机会到法监庭的临时封禁空间来做客,这一次来也不了解情况自然没有轻举妄动,自己因为戚小萌的原因被抓到已经是事实,就算有后悔也无济于事,何况他本身也没有多后悔过。
戚小萌说她想看看更多的世界,知道更多的历史,对那些故事同样有着浓厚兴趣的岳重很能理解她当时的想法,只不过因为自己的原因,不知情的戚小萌因此而被束缚,倘若自己真的在与她接触后再度逃脱,即使是观测者却也难免背负一些猜忌。
可能不会有太大的事,但有这么一份记录在案戚小萌想要成为正式的观测者总会遇到许多障碍,想必泛位面也不会允许一个有较大私心的人成为不受法监庭监管只对泛位面最高层负责的观测者。
自己被捕以后一切都将回归平静了,所有的悲伤也在e星域历史冲击的时间里想了透彻。
“有人吗?”不大的空间里出现了重重回响,在外面负责监禁与看管工作的搜查员也发现了岳重苏醒,不过没有人理他,这个时候的岳重到底该以什么罪责进行处置还没有定案,而他做过的事情也无须交代,法监庭早就查得一清二楚。
自讨没趣的岳重尴尬的笑了笑后从地上站起来,举起双手看着一道笼锁,这东西他一点也不陌生,当初范寒石就是拿着这个东西跟踪在晓美焰后面试图在把他们一网打尽的,自己现在没有心愿之种那个顶尖的科技产物,也没有妹红的极致烈焰能够将其烧毁,想逃也是逃不掉的。
“我说能不能告诉我昏迷了几天啊,你们什么都不回答,万一把我关出精神病来是不是就不用为以前做的事情负责了?”岳重抓了抓已经变得油腻的头发,“还有我似乎没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吧,只因为小焰的原因就一定要把我抓起来?”
还是没人回答,岳重跺跺脚道:“说清楚罪责是你们的责任吧,可不要玩忽职守,不然我控告你们啊!”
岳重的嘲讽终于有了反应,法监庭的搜查员虽然作为执法者,但他们每个个体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哪怕在高压的管理制度下显得有些没有人性而只有法律的理性,可一个犯罪分子这么嚣张他们总不能容忍:“你还懂法监庭的职责?”
“略懂。”岳重高高抬起脖子,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那我也告诉你,你涉嫌的罪名不多,但也绝对不会少,最重要的一点是你与晓美焰是实质上的同伙,她如今叛逃到恐怖组织旗下,你自然也有连带责任,没有把你当场击杀是因为执巡官还在交涉手续,一旦落实无须经审判便能将你就地正法。”
岳重对法监庭的法律有过很细致的研究,他自然清楚回答他的声音说的都是事实,以前一度被废止的株连法案却在泛位面法典有明确说明,科技的高度发达已经能够完美模拟出在特定情况下部分人的选择,而法监庭的执法准则从来都不是预防犯罪而是提前强行制止犯罪,简单的来说以未来论罪的基础早已经在泛位面法律体系中得到确立。
现在岳重得到的唯一能够完成自救的信息就是执法程序上存在的前后关系颠倒,执巡官虽有特事特办的权限,但那并未记录泛位面法典,而是法监庭的内部规定。
分工与职责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