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新村长来,总要表示表示吧……”
“不会是光着手来咱们大槐树的吧……”
……
赵得胜脸沉了下来,能够来这穷山沟沟的人,绝对不会有什么背景有什么钱。这黄二开口就说‘礼’,显然是有意为难对方。
赵得胜之所以坚持让上面派村长下来,就是因为他看到大槐树村开始渐渐形成的宗族团体。
如果换作以往,黄二这种品性差的人,是不可能成为书记的。可现在……
一想到老一辈革命者用无数的鲜血与牺牲,终于打破了封建的牢笼,却因为基层组织涣散的原因,渐渐失去了对基层的掌控,老村长就无法安心的退休。
终于,有人愿意下来了。无论来的是什么人,总好过让黄二当上这个村长。
也因为这个原因,黄二对新来的村长表现的很有敌意。
这个礼,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赵得胜刚要开口喝叱黄二,王强这时笑着说道:“礼物我带的不多,都是些铅笔橡皮还有糖……”
王强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大群孩子从人群中冲了出来。
他们才不管大人们是什么心思,他们知道,铅笔、橡皮与糖代表了什么。
当孩子们冲到王强的身前抬着手要铅笔橡皮与糖的时候,那些黄姓族人都不说话了。
这些孩子大部分是他们那一姓的,王强将铅笔橡皮与糖递给他们的孩子,如果再说什么,那可就真的没脸没皮了。
村委会就在赵得胜住的院子里,那是两进三开泥木结构的房子,只有地基位置加了石墙。
老村长一生未娶,后来过继了一个孤女作孙女,名叫赵丫,今年十七岁。
简单的吃了一顿饭,黄二与那两个生产队队长走了,赵德胜把王强带进他住的地方小声的交待着大槐树村的情况。
大槐树村是八村十三寨里第一大村子。也是通往山外最近的村子。
大槐树村可以说是整个八村十三寒的经济中心,单纯从经济方面来说情况还算是可以的。
“王强同志,我希望你明白相信群众,发动群众的重要性。还有,党的组织需要重新建立起来,作为新的村长,你还要带领全村人走向致富的道路。你身上的担子很重啊……”
说到这里,赵得胜忍不出发出剧烈的咳嗽,好一会才平复下来:“我的身子不行了,也不知道哪天就倒了。但只要我还活着,黄二就不敢乱来。你放心大胆的做……”
王强沉沉地点了点头,他也是党员,对于现在的党员,他也只能呵呵。因为他入党,也是投机的,并非他有多么高的信仰。
可是看到这个老村长,王强由衷的敬佩。
“走,我带你村头村尾去看看,了解一下村里的情况,以方便你开展工作!顺便把你住的地方落实下来。”
老村长带着王强从村头往村尾走,一路上介绍着大槐树村的各种情况,人物风情。老村长说话带着很浓的政治风格,这一点王强理解。
毕竟是那个时代的人,而且还在这个村里干了那么多年,一直没离开。估计死了也在这里了。
“王强同志,我们党之所以能够有今天,靠的就是组织。你是新任的村长,大槐树村的党组织已经变混了。需要重新净化。我的身体不行了,撑不起来了。以后要靠你了……”
当王强听到‘净化’两个字的时候,先是愣了愣,再看赵得胜,只见赵得胜一脸神圣的表情,看着远天的骄阳缓缓地抬起手,敬了一个礼。
王强不明白赵得胜是什么样的心理,但他知道,这个老党员,信仰一生从未改变的老村长,此时已经像是在交待后事一般的告诉他问题的所在了。
中午那顿饭被黄二以各种理由灌了不少的酒。酒是村民自酿的果子酒,虽然酒精浓度不高,可是却涨尿。
跟着老村长从村头走到村尾后,尿涨的不行了。有心问老村长哪里有厕所,可看老村长那虔诚的样子,王强也不忍心打扰他。
看到不远去有一个柴禾堆,王强连忙跑过去,本想着趁着没人在柴禾堆角落里解决。可一转过柴禾堆,却发现旁边有个类似于厕所的废土墙圈圈。
土墙圈圈中间用柴禾分隔,门前未写男女。王强也顾不了许多拉开拉链对着柴禾就开喷。
“哦……”
憋了那么久,终于得到释放,王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那种舒爽的感觉着实是难以形容。
尿液划过一道亮丽的痕迹撞击到柴禾上,王强的舒爽劲还没有过去就听到了一声尖叫。
“啊!”
尖叫声从柴禾墙对面传来,接着就听到一连串的大骂声。
女人的骂声连续不断,各种各样污七八糟的词飞翔在空中,骂了足足超过一分钟,就没有重样的。着实是让王强开了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