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这是你打的?不错啊!都给打成半身不遂了。 ”
田定一也不动手了,过去围着小鬼转圈,啧啧称赞。
“这九婴鬼王厉害就厉害在它护身的阴毒之气,藏匿身形,保护本体,伤人于无形,阴毒之气被打散,那一身的本事也就只剩下三成,释放的鬼头咬人都咬不太动。徒弟啊,不愧为师这么看重你,连这种传说中的最强小鬼都能打到扑街,你完全可以承我衣钵,还去继承什么家财,还是回来跟我出家当道士,到时候整个黄龙观都是你的,不比你家那点财产多得多……”
杨羽墨忍无可忍,“师傅,你这也太偏心了,一句话也不问我,我也是你徒弟哎,我还是你最小的徒弟呢。”
田定一呆了一呆,转头先对我说:“苏主任,冯小姐,您二位没事儿吧,我们羽墨虽然嘴碎了点,但办事儿还算利索……”
杨羽墨跳脚道:“师傅,你就不能关心下我,我才是第一个撞上九婴鬼王的……”
田定一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你也挺有长劲嘛,没有给你师兄拖后腿,也没让九婴鬼王咬死,我很欣慰……”
杨羽墨大怒:“爸,你太过份了,我是不是你亲生女儿!”
我一听,八卦之火登时熊熊燃烧。
杨羽墨居然管田定一叫爸,可她不姓田啊!这里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密?
“就因为你是我亲生女儿,我才不担心你嘛。”田定一摊手道,“真要有危险,你肯定第一个开溜,不像元格死脑筋,就知道一门心思往上冲……”
我就插了一句,虽然我知道插话很不是时候,但就是忍不住,“田会长,杨道友是你女儿啊,亲生的?”
“元配亲生。”田定一回了一句,然后才解释,“她是跟的母亲姓。早年她母亲嫌弃我是个道士,怕说出去别人笑话羽墨,所以就带着她独自过,自称丈夫已经死了,后来直到她过世,羽墨才过来跟的我。”
靠,田定一这老婆可也够奇怪的了,既然嫌弃田定一是道士,那早干什么去了,孩子都生了才想起来嫌弃,这也未免太晚了。
不过,这是人家私事儿,跟我没有关系,既然没有什么家庭伦理剧式的八卦情节,我也没心思打听,立刻转移话题,“这小鬼不是想跟我们斗,好像有什么话要跟我说,让它过来说说吧,刚才元道友一直拦着不让它过来。”
“这种小鬼,哪怕炼成鬼王,也不会说话,它能说什么?”
田定一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让元格把小鬼放过来,他往我身边一站,亲自负责保卫工作。
小鬼总算是过来了。
到了我三米远的地方,就又停下了,接着开始哆嗦,一边哆嗦一边张嘴哇哇往外吐。
我就不爽了,它这是什么意思?看到我就想吐吗?
正准备发火呢,仔细一看,它吐出来的不是秽物,而是一团团的绿光,落到地面,就铺陈开,变成了一张张绿莹莹的纸,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抬头标题的字最大,而且就一个。
冤!
靠,这是来告状的?
它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也不管审案子这事儿啊。
虽然心里犯嘀咕,但还是没忍住好奇,就着往下看。
这一看下去,不仅我,在场所有人都怒了。
纸上写的是小鬼被炼成鬼之前的遭遇。
按理说,这种小鬼生前都是婴儿,不可能记得死前的遭遇。
这只小鬼却有些特殊,原是个泰国的正宗和尚,死后转生到这么一家,天生开慧,号称灵胎,要是顺利的话,长大一些就会被寺庙找到,然后继续学佛法修行。
可是,没等它以前修行的寺庙找来呢,就先被别人发现了,杀了它这一世的父母,将它劫走杀死,再以种种残忍手法炼制,配以其他婴儿,最终炼成了这怨气冲天的九婴鬼王。
这纸上把炼制过程和方法写得特详细,我看了直反胃,特变态特******,比唯主至真有过之无不及,尤其是为了炼制这九婴鬼王,杀了诸多无辜的婴儿,罪行简直令人发指!
田定一吹胡子瞪眼,也就是没头发,不然真就要怒发冲观了,“简直无耻下作之尤,简直就是法师界的耻辱,也就是在泰国,这要是放在我们这儿,分分钟灭了他们!绝对不会让这种罪行持续下去!”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唯主至真这个变态集团的存在。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小鬼写了这么多内容,想要表达的意思只有一个,就是它断了修行,死得冤不说,还连累了这世父母,因为看到我身上有佛光,所以就壮着胆子,冒着被主人毁灭的危险,过来求我给它申冤,把它和身上其他冤魂超渡,也不求能去西方极乐或是重生为人,只求能进六道轮回,绝了这无边无际的绝望痛苦就可以。
等会儿!
这里好像有什么误会!
我身上有佛光?和尚我得罪了一堆一堆的,佛祖想来不太可能喜欢我,怎么可能给我来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