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等一会儿再跟出去,但随着尸骨出去,出口和通道同时开始收缩。
再不出去,只怕我就要被挤在列车里了。
那群白袍人接住了尸骨,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将尸骨放在地上,剥掉尸骨的衣服,摘下全身上下所有的物品,最后掏出一套白袍子来,给尸骨套上。
那骨头在长白山后都不知呆了多少年,要是正常情况下早就烂透了,稍稍一碰就可能粉碎,但被白袍人那么折腾,却依旧保持连贯完整,看起来就好像是正常的人体一般,丝毫不用担心会断掉或者碎掉。
那些白袍人的动作其实很粗暴,一点也不轻柔,可是骨头随他们怎么摆弄,却就是连在一起没有任何断开碎掉的意思。
通道和出口越缩越小。
我没法再躲下去了,看着那些白袍人摆弄着尸骨很专心,果断地顺着出口钻了出去。
这一钻出去,我便立刻挺身一翻,紧贴在墙壁上,好像壁虎一样顺着墙壁往上爬,本来是靠紧贴在天花板上来躲过那些白袍人的视线,但是我刚往墙壁上一趴,那雪白的墙立刻变成了一片污浊的黑色。
我不由一楞,正寻思是不是身上太脏把墙给蹭埋汰了,那黑色就沿着墙面向各个方向快速漫延,眨眼工夫,整堵墙壁都变黑了,再一眨眼,整个房间都变成了黑色。
而且还不是单纯的黑色,是那种仿佛污水般的黑色,黑中还带着些许透明,其间无数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怪东西好像游在水里般且浮且沉,看样子,正是跟那些被白光打出来消失的东西一路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