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打得结实,还又清脆又响亮,半张脸登时就肿起老高!
年轻和尚捂着脸,愕然问:“你打我干什么?”
木心沉声道:“不可妄语,会加重业障,改变态势。 ”
年轻和尚理清登时不敢作声了。
法能长长叹了口气道:“理清,你自学佛以来,举一反三,触类旁通,三千佛经五年贯通,实在是我生平仅见的佛学天才,我佛家下一辈的佛法传承多半要着落在你的身上。只是修佛不能光修法,还要修心,这次事情若是能圆满解决,回去之后,你便修闭口禅吧!”
理清神情凛然,双手合什称是。
我把信息线撤回来,心里却琢磨法能跟峨嵋派同心通的那几句话。
同心想要请他们的那个大靠山出头来对付我,但法能明确表示不同意,而同心则立刻说就算法能不同意,他也会在内部会议上提出这个方案,绝对不能容许我为所欲为的侵犯佛门利益。
我就有些好奇,既然是峨嵋派的大靠山,为什么动用还需要佛协这边的同意?
想不通就暂时存疑,先把精力用来答复海城这一帮人。
法能几个和尚走了之后,我跟海城这帮人之间的气氛也变得轻松了许多,尤其是王书记居然主动先向我道歉,表示他实在是不清楚法能会这么做,但不管怎么说都是他错了。
要不说人能当这么大领导,简直太能屈能伸了,对我这么个体系内的小兵都能拉得下脸来道歉。
我当然得大度地表示不要紧,然后再针对法事局的事务交流了点经验,其实我也没啥经验可交流,就把在山南怎么做的详细讲了一遍,至于怎么让本地法师能积极响应,而不是推诿扯皮暗中阻挠,这就是个人魅力问题了,这个传授不了。
看他们确实是实心实意想把这工作搞好,我就特意在用人方面叮嘱他们,绝对不能为了图方便而让各门派的法师进入,想要这项工作搞得开搞得好,那就必须用自己人,政治可靠,身家清白,至于能力方面,那可以培训啊。紧接着就隆重介绍了我们的培训中心,故作神秘地告诉他们我这边正结合法术实验一种短期速培班,要是能成功的话,海城这边也可以派工作人员过去进修,以保证工作开展。
王书记听了大为感兴趣,又详细问了问培训学校的情况。
整顿饭我都没吃好,精神全都用在答复他这上面了,这一桌的好菜啊,好些都是我从来没见过没听过看着就很好吃的菜,基本没吃上几口,倒是冯甜啥也不管,这通吃啊,看得我这个羡慕嫉妒恨。
咱可是随随便便就能毁灭世界的男人啊,连个好饭都吃不上,简直太不科学,太没道理了。
等唠完了,桌子上的菜也被清光了。
我忍无可忍,悄悄问顾容:“能给我打包一份儿带回去吃不?我这饭都没吃饱!”
顾容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就笑起来,笑得那叫一个开心啊,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这可真是日了狗了,我打个包很好笑吗?不是提倡清盘行动神马的吗?我没盘可清再单搞一桌清一清还不行吗?
要不是看在顾容笑完了就立刻安排给我打包了一桌菜,我非得跟她翻脸不可,我吃顿饭容易吗。
打包饭菜不用自己往回带,会所到时候送到酒店去,把所有人都打发走后,我们乘车返回酒店都已经半夜十二点多了,果然看到法能带着木心和理清正在酒店大堂等着我呢。
看到我们回来,法能立刻快步上前,也不管就在大堂上人多眼杂还有监控摄像头,到了跟前就深深一鞠躬,标准九十度,还合着什,弯也去就不直起来,“苏主任,理清年纪不懂事,犯了口舌之戒,但也是无心,并非有意,还请您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后面的木心也跟着鞠躬,理清还有些不情愿,但被木心拉了一把后,只能不情不愿地跟着弯下腰。
冯甜打了个哈欠,“你自己应付吧,我要上去睡觉了,这两天都没睡好,总这么熬夜肯定会伤皮肤。”
我赶紧说:“伤皮肤了吗?哪儿美肤做得好,你说,我带你去啊。”
“懂不懂行啊,谁去做美容会带男人去。”冯甜白了我一眼,转头对顾容说:“知道海城哪儿美容做得好吗?不如明天我们两个去吧。”
我一听,“师姐,明天你不跟我回山南啊。”
“你不就在山南停一天吗?等去港岛的时候你直接过来带上我就行了。对了,让谢云松好好安排,我吃不惯粤菜。”
说完冯甜挎着顾容上楼了。
我们在这儿说话,法能他们三个就一直弯着腰没起来。
我转过头看着法能,叹气说:“大师啊,论岁数论地位论阅历,你都算得上我的前辈,你何必总耍这种小聪明呢?有什么话不能直说,非得造势借势想逼迫我,是不是我不答应你们就不起来了?那你们在这里弯着吧!想借公众场合制造压力,你也得看我在不在乎不是?就算你把这事儿刷到微博热搜新闻头条,对我也没有任何影响,不信你就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