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老爸要训话,我赶紧洗耳恭听(我的老婆是阴阳天师993章)。 ( .
老爸清了清嗓子,平时也是经常在大会小会上讲话的人,这次居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几次张了张嘴,终于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岭子,你出息了,省委书的办公室随便进,省委一秘跟你称兄道弟,副厅级的领导伏低做小,我虽然在平县,但省里也有些消息,昨天晚上据说你示意明城公安局扣了些有钱人家的孩子,闹腾了整个明城一晚上没消停,却楞是一个人也没捞出来,你有没有想过,你一个新入职的毛头小子,突然之间哪来这么大的权势?”
父亲直视着我的眼睛,神情复杂,忧虑多过欣慰。
我挠头说:“是因为这项工作有省委鲁书强力支持,所以系统内有倾向的都会大力支持。”其实还有一句话我没说,这事儿其实还有大领导的鼎力支持,只不过现在这情况都吓到我老爸了,更高级的事情还是不要说了,再多说就会涉及到更高层的斗争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怕我爸心脏受不了。
父亲沉声说:“没错,是因为鲁书记直接推动这项工作,从他亲自审阅平县的工作计划,还亲自招见张县长就能看出他的重视,在一省之内只要不是太弱势,像这样亲手直接推动的工作,没有不能执行下去的,选谁来执行其实不重要,一旦领导意志下达,整个体制都会为了贯彻这种意志而行动,你只不过是适逢其会,不要以为是你个人现在有多大的能力,明白吗?”
我点头说:“我知道,爸,我不会翘尾巴的,保证会保持低调。”
“不,光保持低调不够。”父亲摇头说,“我们这个国家,因人成事的情况太过严重,你现在呼风唤雨,工作顺利开展,不可一世,可是你考虑过鲁书记调走之后吗?新任书记就算不反对这项工作,从消除前任影响的角度考虑,也不会再给你更多的支持,到时候今天你被捧得有多高,以后你就会摔得有多惨!”
老爸,其实你儿子现在是神仙了,还是特有钱,呃,特缺钱的有钱人,不干公务员也能活得悠哉悠哉,以后真要干不下去,不干也就是了。
其实吧,现在想想,我虽然因为接触到了法师违法乱纪的一面而生出法师需要强力约束管理的念头,但就我本人而言,还真就没想过这个想法需要我自己亲自来推动建设,国家辣么大,能人辣么多,我只要提个想法,剩下的能人去做就好了。
我在体系内部走到今天,实际上是被两只手推过来的,一个是冯甜,一个是鲁方岩。
从打确定让我来开展这项工作,鲁方岩几乎是把我掖在裤腰带上那么提携,像我这种级别身份又没有家庭背景,谁能事事都直接向省委一号汇报?谁能被带着进京直接面见大领导?谁能一入职就得到这般呼风唤雨的强力支持?除了某些家族在体系内培养的二代三代,大概也只有我了。
而我的所有说辞提法能够得到鲁方岩的认同,甚至是让大领导满意,那不是我自己的本事,我自己也就打架还算有些心得,目前已经快速升级到神仙打架的水平了,其他的那都是白给,全靠冯甜在背后运作推动,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做,但她不会害我,这就足够了。
没有冯甜,我现在还是个吃了上顿没下顿失败收账人,可能最终在明城混不下去,只能灰溜溜的返回平县去靠老爸谋个饿不死人的事业编,最后老老实实娶妻生子,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上一辈子,当个科级的局长就是一生奋斗的目标了。
可是现在,我钱是论亿算的,力量是吊打多维的,人脉都是中高层的,这一切都是在冯甜的推动运作之下得到的,举个最简单的例子,讨得大领导欢心的那句依法治国,就是冯甜给我提点的,我懂个屁的依法治国,我只知道不服就干,干服拉倒!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这人冲动好斗,虽然在部队里磨练了几年,但终归不是生而知之的妖孽,所以我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也从来没把当成我人生的目标。
开玩笑,已经去过高维,见识过那么多不同寻常的风物,我把再做个官当成人生目标,那我的眼皮子得有多浅啊!
就算最终不当个强观察者随随便便一眼瞅死两个世界,至少也得做个维旅者,多逛点地方不是?
但既然命运现在把我推到了这一步,那我也不会畏难摞挑子,拿什么潇洒当软弱不当事的借口。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得有担当,有始有终,尽心尽力,最后要是不需要我做了,那再毫不留恋地撒手走人,这才叫潇洒,这才叫有担当。
我笑着说:“到时候大不了不干了,回家啃老去。”
我老爸禁不住摇了摇头,“我最看不上你这吊二啷当的样子,不过也好,希望到时候你也能这么想,不要被眼前的巨大权势迷昏了头,事不可为,那就退下来,只要知进退,保全自身不成问题。”
老爸对我的前途也未免太悲观了,显然以他多年的官僚经验,对我的未来是一点也不看好。
我笑着再三安慰他,让他放心,我不会有事,可他就是放不下心,最后叹气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