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雯现在的情况很不一般,而且结合杜所长所说的情况和她的身体状况,我认为她这次回乡很有可能是为了躲避什么。
第一次驱邪就遇上这么复杂的案例,我决定好好研究一下。
打完电话,我返回卧室看了下魏雯的情况,情绪还算稳定,就是木楞楞的,眼神看人直勾勾的,还充满了警惕,仿佛受到伤害而不信任一切人类的小狗一样。
我就对她说:“你知道自己身体有问题吗?”
魏雯看着我不说话,但眼神里的警惕却是越发明显了。
她显然不信任我。
这话就没法往下谈了。
我只好说:“我叫苏岭,在明城住,懂一点法术,你要是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找我,这是我的电话。”
我本来是想给她张名片的,可惜我到现在为止还没名片呢,只好从挎包里拿出笔,拉出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写下自己的手机号。
魏雯从始致终一声不吭,但也没拒绝我。
写完手机号,县公安局的警察就赶过来了,局长亲自带队,光车就来了足有十台,其中有四台上印着“武装巡逻”的字样,跳下来的警察也都像模像样的穿着黑色作战服挎着枪,很是威风凛凛煞气腾腾。
进了院子之后,看到院当中鲜血淋漓的场面,所有人的脸色差到了极点,倒是那位局长还算镇定,绕过花大姑的尸体,先进屋找上了我。
杜所长早就迎了出去,小意地替我做介绍,不过他到现在也不知道我叫什么,只能说是省厅的专家。
倒是那位局长很是豪爽地一摆手,大踏步走过来,主动伸出手笑道:“苏专家,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我和吕处那可是老铁,当年警校刚毕业的时候,都分在了一个刑警队!”
不管哪个城市的公安局长在本地都属于能横着走的人物,当着下属的面儿,对我这个小年轻如此客气热情,想来是吕志伟的关系。
我赶紧站起来跟这位姓郝的局长客气了几句。
这位郝局长非常健谈,说话也风趣,虽然院子里就摆了具分尸的尸体,却好像没看到一样,压根就不提这茬,跟他来的那些警察也都退出院子,只在外面维持秩序,却不进来。
又过了一阵,吕志伟带人抵达接管理场,拍照采证。
出乎我意料,冯甜竟然也跟着来了。
我就问:“师姐你来干什么啊?你不阴气过敏吗?万一这里阴气太重,你怎么能受得住?”
冯甜没好气儿地说:“你当时那种情况,不亲眼看看,我怎么放心?说说吧,倒底怎么回事儿。”
吕志伟和郝局长也都在旁边,一脸求解惑的表情。
我就把整个过程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不过跟驴子恶魔做交易这件事情就没提,这跟案子没关系,等回头跟冯甜单聊也就是了,用不着让吕志伟和郝局长知道,只简单说花大姑要害我,结果我反击的时候,没收住手。
冯甜显然听出了问题,但只怀疑地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追问,而是进屋看了看魏雯的情况,然后直截了当地对魏雯说:“你中了诅咒,要是不解决的话,离死不远了!”
魏雯就说话了,“你能帮我?”
靠,刚才对我她怎么就不说话?难道我长得不可靠?还是说冯甜自带亲和光环?太尼玛差别待遇了,亏我为了救她还出生入死了一把。
冯甜沉声说:“我不敢保证,你得先告诉是怎么回事儿,你自己应该知道对吧,跟我说一下,能帮我会尽力帮你,当然需要收钱!”
魏雯沉默片刻说:“让我想一想。”
冯甜也不逼她,“你只有三天时间,想好了给我师弟打电话,或者直接去找我们都可以。不过,我劝你不要心存饶幸,这种事情必须得我们这种专业人士才能解决,想靠自己和不着边的土办法根本没有用!”
交待完,她就不再继续说了,站起来就往外走,我赶紧跟在后面,低声问:“师姐,她不是被人种了小食气鬼吗?怎么变成被诅咒了?”
冯甜解释说:“小食气鬼只是这诅咒的一个表现形式,诅咒她的那个人,通过种小食气鬼来损耗她的精气神,以达到强化诅咒的目的。这种诅咒一般都是不死不休,施咒的人本身也会受到极大伤害,根本就是同归于尽的法术,那个对她下咒的人和她肯定有深仇大恨,不然的话哪个法师也不会豁出自己的性命去害人。先不用管她的事情,诅咒这种事情,需要她主动求助才行,不然的话我们帮不了。先解决你的麻烦吧,你现在是分尸了个大活人,你有点正常反应好不好,不会是受刺激过度了吧。”
我不解地问:“什么正常反应?我现在的反应不正常吗?”
冯甜怒道:“你杀人了哎,不应该紧张恐惧害怕担忧吗?怎么看你情绪都没什么变化?”
我安慰她说:“我以前当兵的时候杀过人,不会有心理障碍的话,放心吧。”
“我管你有没有心理障碍呢!”冯甜没好气儿地说,“我是说你现在的情绪不正常,太冷静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