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人的预感啊,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我这儿刚有不妙预感,冯甜就理直气壮给出了我最不想听的答案,“都花光了!”
果然,都被这败家小丫头给祸祸了!
“你都给花光了?”我问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发颤,不是为了她花出去的钱可惜,反正那也是她老爹挣的,跟我没有关系。我是在为我拼死拼活挣的钱担心好不好!就按她之前表现出来的拿钱不当钱的劲头,我挣这点钱,怕还不够给她塞邪缝呢!
“你当我是散财童子吗?”冯甜没好气儿地问,“我其实花钱很有节制的,不看到喜欢的东西不买。”
是啊,你不喜欢的东西不买,可是架不住你看到喜欢的东西不管什么价钱都买啊!
我觉得未来大为不妙,“我们以后可不能这么花了,现在挣点钱不容易,你也说像这种一笔挣几百上千万的好事儿不是天天有,要这么个花法,那日子不用过了。”
冯甜笑道:“好啊,我不花了。”
我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她又说:“那就只能你自己花了!”
“放心,我也不乱花!”我赶紧打保票,“我从小到大就不乱花钱!”
“这跟乱不乱花没关系。”冯甜很认真地说,“我们是修法的术士,逆天而行,财多压身抑运,所以钱财过手,不能留存太久,必须得尽快花出去。
我大惊失色,“难道法师都是过路财神不成?我看柳半仙挺成功的啊!我听吕志伟说银行户头上少说有一个亿呢!”
“不舍财就得舍命!”冯甜嗤笑说,“姓柳的看着光鲜,可是他一死,连个送葬的人都没有,我跟吕志伟特意打听过,他没有子女,也没有嫡传弟子,只有几个普通弟子。现在那几个徒弟现在为了他留下的那点遗产人脑子都快打成狗脑子了!这叫孤独终老,不得好死,身后不宁!”
我不解地问:“这是什么道理?”
冯甜解释说:“施法行事是逆天而行,为人道损天道,如果不挣钱,那叫积德行善,善德护身,自然没有问题,如果挣了钱,那这份钱就叫做逆财,等于是施法者逆天而行在老天那里记的账,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遭到天谴,或者表现在运气上,或者表现在亲缘上,或者表现在健康上。想要避免这个,就得把逆财尽快花出去,让老天记不住这个账,搞不清楚你逆了他多少,这么说明白了吗?”
我诚恳摇头,“不明白,老天是怎么记账的?难道他能查我银行户头吗?”
“你怎么这么笨,简直要笨死了!”冯甜从来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好老师,见我还不理解,就有些火了,“我再简单点跟你说吧,就是施法次数多了,就会有祸事来临,靠这个挣得钱越多,祸事就越大,把钱花出去,叫破财免灾,这回懂了吧!”
我继续摇头:“还是不懂,我们施法捉鬼驱邪救人,那不是做好事儿吗?”
冯甜大火,“你搞清楚啊,不收钱不留名告诉他们我是雷锋,那叫做好事儿,你收钱收得心黑手狠,跟个卖鸡的驱个鸡邪都敢收十万,那叫奸商。你看哪个奸商脸皮那么厚,敢说自己做买卖是做好事儿的?”
我不服气,“黑了那鸡贩子十万的是你不是我啊!”
“钱存进你的户头了嘛。”冯甜露出一个狐猾的笑容,“所有钱可都是存进了你的户头,跟我可没有关系,你要是不想花随意啦,可以用自己的命来测一测这个说法准不准,我是没测过啦,我老爹好像也没测过,你可想好了,别后悔啊!”
靠,我说她怎么那么大方,把钱都放心大胆地存我户头上了,而且禁止她乱买东西以后,她也不要求把钱存进她自己的户头,赶情在这儿等着我呢!
还想着靠当法师挣钱呢,这倒好,原来是个过路财神。
过路财神就过路财神吧,至少还能买东西,消费了也是好的嘛。
从今天起咱就是土豪了,想买什么买什么,把钱花光为止。
我正狠心咬牙准备做一回败家仔,先去胡同口烤冷面让多加一个蛋呢,冯甜又来了一句,“你也别以为这钱可以乱花,挣来的钱至少得一半用来做慈善才行,求善德护身,这样才能平平安安。你到现在已经挣小两千万了吧,那就至少得拿出八百万来去做善事!”
我当时心都凉了半截,“之前挣的都被你花光了,俞悦答应的一千万可还没到账呢,难道她给的那些钱都要拿去做善事?”
冯甜一口否决,“当然不行!我们要破双生投魂和藏梦定噩,可是一个很大的工程,这一千万至少得拿出五百万来买专门的应对法术和工具才行!我跟你说,你别以为破解法术那么简单,人家施法可能简单,但想破解就难了,尤其是这种运行了好多年的法术,根深蒂固,跟地方气运环境和俞家的血脉性命纠结在一起,必须得小心行事才成,总不能法术破解完了,俞家人也因此死光了吧,就算我看俞悦不顺眼,那我也得讲职业道德,我们法师可是有节操的,再怎么样也得对得起那一千万不是?”
我扒着手指头算了算,“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