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
吊死鬼叫道:“小的以前害死过几个路人,身边都带着些钱财,按照规矩,这些都是法师你的了,只求法师饶过小的这次,再给小的重新做人的一次机会。”
“你一个死鬼还想重新做人?”我很鄙视地瞪了它一眼,但一想到它说的,还是心头一热,便说:“前面带路吧。”
我从吊死鬼身上站起来,先把裤子提好。
屁股真痛啊,也不知道被扎了几个窟窿。
小兄弟真痛啊,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硬起来了。
那吊死鬼就拖着残破的身体往前爬,我举着桃木符跟在它身后。
这回吊死鬼倒是老实,一气爬出教室进到走廊,我跟在后面,发现走廊已经恢复正常,可以清楚看到不远处的正厅、楼梯和那面破碎的镜子。
吊死鬼一直爬到楼梯后面。
在那里有个小门,推开来是道楼梯。
原来里面是个地下贮藏室。
我跟着吊死鬼往贮藏室里一走就觉得恶臭扑鼻,下到里面,借着手机的光一看,不禁吓了一跳。
贮藏室的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四五具尸体,全都残破不全,而且烂得不像样子,爬满了白花花的蛆虫。
满地都是尸水脓液,好几只乌黑的大耗子原本正趴在尸体上啃咬着,被惊动,嗤溜一下钻进了贮藏室的角落里。
我下意识吞了吞口水,问:“这都是你害死的人?”话一出口,才发觉声音已经干涩得不像样子。
此时我不由自主的一阵阵后怕。
如果没有冯甜的护身符,现在我大概也变成这里尸体的一份子了吧。
这恶鬼简直太可恶了,绝对不能饶过它!
“却是小的不醒事,被心里的恶念驱动所做的恶事,如今被法师打醒,以后绝不敢做恶了。”
吊死鬼一面念念叨叨地表示悔过,一面爬到尸体当中,从一具腐尸底下扯出个鼓鼓囊囊的公文包来。
它拖着那公文包爬回来,讨好的递给我,“还请法师检看。”
那包上粘乎乎的全是腐烂的碎肉和脓液。
我强忍着恶心,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拉开拉链往里一瞧,不自禁地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包子里全是一扎扎的百元大钞!
看着公文包的大小,再掂掂这包的份量,这里面少说也有四五十万!
发财了!
我脑海里登时冒出这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这可真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我忍不住仰天大笑。
吊死鬼陪着干笑两声,又问:“法师您瞧着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我冲上去,按住吊死鬼,就拿桃木符去打它。
吊死鬼挣扎惨叫:“法师你说了要饶我一次的,你不能言而无信啊!”
“我什么时候答应饶了你了?”我冷笑,“害死这么多人还想活命?真是白日作梦,今天我代表月亮惩罚你,去死吧!”
我话音刚落,忽听身后有个声音响起,“等会儿,别杀它!”
这声音近在咫尺,根本就是紧贴着我后背响起来的!
我当时寒毛倒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毫不犹豫地抡起拳头,回身就是一拳。
啪的一声脆响,跟着就是哎呦一声。
一个黑影连连后退。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既然拳头有效,哪还会犹豫,跟着飞起一脚,正踹在那黑影的正中位置。
那黑影倒退出好几米,捂着被踹中的地方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叫:“别打了,我是人,不是鬼!”
不是鬼?
我赶紧拿起手机照了照,这才看清楚,那个黑影竟然是个道士!
看起来四五十岁的年纪,穿了件灰色的道袍,头戴黄梁道冠,身上还背着个布袋,正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鼻子,哎呦哎呦地叫唤不停。
看起来真像是个活人。
不过我可不敢吊以轻心,以前总听说这鬼都是千变万化,最善于伪装,谁敢保证这货不是那吊死鬼的同伙跑出来营救的?
我一手拖着吊死恶鬼,一手举着桃木符走过去在道士的脑门上按了一下。
那道士倒也合作,一动不动的任由我按完,方才说:“怎么样,相信我是人了吧!”
“相信了,相信了。”我虽然这样说,但仍然没有放松警惕。
这荒山野岭,在这恶鬼横行的凶宅里,突然冒出个人来,就算是活人,那也是来路蹊跷,不可不防。
那道士站起来整了整衣服,又掏出纸巾来擦了擦刚才被我打出的鼻血,这才说:“这位兄弟,你是刚入行的吧。”
这话问得我一脑门子雾水,含含糊糊地说:“是啊,你怎么看出来的?”
那道士一听就立刻挺直腰,神气起来,“小兄弟,不是我这个做前辈的说你,你刚入行,手法不熟悉,就找这种恶鬼来练手,那不是作死吗?当然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