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问啥事儿。
顾容说:“老和尚接了个电话,说是让他们准备接神庭的判决,神庭已经答应直接传过来了。哎,哎,来了,来了!”
天空中突地闪起一道彩虹般的光芒。
在夜空中异常明显。
靠,现成的神迹啊。
赶紧拿手机啪啪拍了两张,回头就传网上去,给大家伙看看。
彩虹过后,一个纸筒从天空中掉下来,不偏不倚,正落到老和尚身上。
白眉毛老和尚已经坐起来了,双手捧着纸筒,激动得手都哆嗦了,特温柔地抚摸了两下,猛地举过头顶,大喝:“诸位同道,看到没有,这就是光明,这就是正义,这就是公理!太阳终究会升起来的,天终究会亮的!”
一帮子蜀山会吐血高人哗哗鼓掌,兴奋异常。
“苏岭,你服是不服?”白眉毛老和尚一手高举纸筒,一手指向我,神情凛然,仿佛手里拿着的是可以放大招的大杀器。
我服什么啊我就服!不说神庭连我名字都搞成屏蔽词了吗?居然还有胆量给我下判决书?
是之前那三货骗我,还是神庭又出了问题?
我就看着天空琢磨,要不要呼一下黑袍子来问问情况?
“不服是吧,我当面念给你听!”白眉毛和尚把封口拆开,抽出一卷纸来,薄薄两三张,散发着白光,看起来神圣异常。
把纸卷打开来,白眉毛老和尚清了清嗓子,摆好架势,就准备开念,可是他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却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满脸都是惊愕。
“你倒是快念啊!”我有些不耐烦地催促。
“这个,这个,怎么会这样?”白眉毛老和尚惊骇欲绝,蓦得抬头怒视我,“是你做的手脚对不对?你居然连神庭的判决都要敢做手脚,真是胆大包天!”
什么情况啊?我就胆大包天了。
过去一把将纸卷抢过来,展开这么一看,我不由也是一愣。
好多白道道,一行又一行,密密麻麻,逐行涂摸,把大多数字都给盖上了,就剩下前面蜀山会起诉的内容了,连判决结果都没有。
“这锅我可不背啊。”我立刻说,“你们不是跟神庭有联系吗?问问怎么回事儿不就得了,要是被做了手脚,那不是一问就问出来了?要不然我帮你们问问?”
“不用你!”白眉毛老和尚又掏出手机给自家那个叫澄清的门人打电话,让他问问神庭是怎么回事儿。
不一会儿的工夫,澄清回话了,“方丈,我问过神庭了,神庭说判决书外送之前,得先经审核,审核部门会把不合适的内容涂掉,以保证不会影响神庭。这事儿跟他们没关系,让我们找审核门问是什么情况,还给我留了联系方式,我们要不要问一问?”
“当然要又问了,马上问!”白眉毛老和尚气急败坏,什么气度修养全都抛到了脑后。
我一看这还有得问呢,就转回来给顾容做信息治疗。
先前我已经采集了诅咒信息,按照上帝所说的转换方式进行相反对应转换之后,再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注入到顾容体内,当相反信息达到临界点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来自顾容体内信息的微弱排斥,当这种排斥加大不加劲突破就无法继续前进的时候,我立刻停止注入。
再重新检查顾容的情况,完全良好,健康得活蹦乱跳,不会现有一点问题了。
那边还联系呢。
澄清联系了神庭的审核部门,结果审核部门说他们只是依条例办事儿,哪条哪个内容有问题都是条例上规定好的,所以这锅他们不背,让去找出条例的部门。
出条例的部门说他们出条例是依据下面监控部门提供的内容制定的,至于哪为什么会是相关内容,那得去问监控部门,这锅他们不背。
监控部门说他们提供的警戒内容都是经由审判部门提供方向后才进行监控的,至于为什么是这个监控方向为什么是这些监控内容,那得问审判部门,这锅他们不背。
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审判部门这边,审判部门又说他们提供方向是依照审核部门反馈信息确定的,这锅他们还不背,还得去找出审核部门。
审核部门表示这锅他们依然不背,这事儿还得找出条例的部门;出条例的部门表示这锅不应该他们背,这事儿还得去找监控部门;监控部门表示这锅依然不应该他们背……
好嘛,这一圈又一圈转的,我实在忍无可忍了,对白眉毛老和尚说:“再问一会儿,天都亮了,这分明就是神庭的官僚机构在互相推诿扯皮,我看你们不如直接上访告状吧,官僚都怕上访,一上访不管啥不合理要求都能得到满足,更何况你们现在有理有据地,怕啥?”
白眉毛老和尚一听,觉得有道理,也不用澄清了,现场招呼所有蜀山会吐血高人,一起做法发舅功,要直接联系最高神主,上访告卸状。
顾容就有些担心地问我,“你由着他们这么折腾,会不会出事儿?神庭是什么机构?管什么的?”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