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抢劫现场很简单,小胡警官上去转一圈,没用几分钟就下去了,后面还跟着个尾巴,那家的男主人。
这货现在脸还白得跟挂了层纸一样,一看就不正常,跟在小胡警察身后,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小胡警官快步走着,一脸厌烦。
等走近了,那男主人就先抢过来,伸出双手主动跟武警官握手,这握住就不放手了,紧紧拉着武警官的手,双眼含泪,“警察同志,你们可得为我做主啊,这个歹徒太穷凶极恶了,入室抢劫啊,这光天华日之下,怎么就这么大的胆量,给我和我的妻子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啊,我妻子现在还在床上昏迷不醒呢,他光是抢劫,啊,还在我们屋里不知折腾什么,还有个同伙,从窗户进来的,又从窗户逃跑了,你们可千万得抓住,不能让一个漏网的,要不然,万一跑回来报复我们,那可就糟了!对了,这种入室抢劫罪判的时间长吧……”
武警官下意识抬头了看了看楼层,又用询问的目光看了看小胡警官。
小胡警官无辜地耸耸肩,指了指五楼。
武警官当时就一脸了解的表情,对那货柔声安慰,什么话都顺着那货话,表示请他放心,一定会重判我,按最重量刑判,抓回去直接毙了,另一个同伙也一定会抓住。
那货啰嗦了足有二十分钟,还没有打住的意思。
小胡警官在后面悄悄拨电话,武警官的手机就响了,立接乘机摆脱了那货的双手,接起手机很是严肃地嗯嗯了几声,然后就表示有紧急任务需要马上去执行,扔下那货,与小胡警官跳上警车头也不回地开溜。
那货还追在车屁股后面,恋恋不舍地大喊:“警察同志,有时间来玩啊,需不需要我去作证啊,要不然我跟你们一起去吧,一定得钉死这个歹徒啊……”
武警官心有余悸地问:“这家伙是精神病吧!”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在裤子上蹭了蹭双手。
小胡警官很是赞同地说:“肯定是精神病,进屋就说什么,这家伙在他家里乱折腾,还说什么有歹徒从窗户进出,靠,他们家五楼啊,难道是蜘蛛侠?再说了,已经有人从门进去了,为什么还要从窗户进,难道爬墙有瘾?就为一千块钱,值不值啊!”
武警官下意识回头看了我一眼,“他老婆是昏着吗?他有没有打120?”
“昏什么啊!”小胡警官就止不住笑,笑得还挺****,“是躺床上呢,眼睛瞪得老大,什么都没穿,见我进去,都不知道拿被子挡一下,就直勾勾地看着我,边看还摸她自己,夫妻简直一对精神病!”
一听那对夫妻这个状态,我不禁有些担心,照道理来说,鬼已经捉了,为什么两人还是不正常?那男人说话虽然颠三倒四,有些不顺,但至少说得还是实话,那女人就没有道理了,正常人哪会那么豪放大胆啊?
不过现在我已经没法咨询冯甜了,要是让这两警察知道我身上还有通讯器,非得给我没收不过,那我今晚就真得在派出所里过了。
我就对两人说:“两位,我真是省厅的,有特殊任务,刚才那两口子状态不正常,我们可不可以回去看一眼?”
小胡警官嗤笑道:“哪个省厅的出来执行任务会不带证件?别想扯那些没用的趁机逃跑!”
我诚恳地对武警官说:“武警官,我们就回去看一眼,我保证不跑,你要是不放心,就给省厅打电话,找吕志伟、刘春菊、韦国庆、胡方权哪个都行,他们都能证实我的身份!我怕耽搁了,那两口子会有危险!”
“呦,这么多人名啊,可惜啊,我一个也不认识,哪个处室的都不知道!再说了,这都什么点了,省厅都下班了,我们上哪儿去找人啊,……”小胡警官毫不客气地对我进行嘲讽,倒是武警官怔了一下,问,“你说刘处长能证明你的身份?”同时捅了小胡警官一下,小胡警官立刻乖觉地住了嘴。
我说:“他们四个谁都行,胡方权是出入境管理处的,韦国庆的特警大队的,呃,吕志伟现在好像没落实职,刘春菊是政治处的吧,好像,我一直没问过……”
小胡警官立刻不淡定了,“武姐,他说得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儿啊!”
“小胡先靠边停车!”武丽娟说着掏出手机,犹豫了一下,拨出一个号码,片刻之后,电话打通,那边响一个洪亮豪迈的声音,“武丽娟你个没良心的小王八蛋总算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怎么着在下面混得不顺心想回来吗?没问题,明天我就给你安排,不是姐姐我说你,你啊,多大点事儿嘛,现在的社会就是样,我们改变不了大环境,把握好自己就行了,何必置那个气呢?”
这声音大得,我在后面都能听清楚,好嘛,刘春菊的动静。
这个武警官不简单啊,居然有省厅处长的手机号,听话里的意思,两人还挺熟悉。
武丽娟有些尴尬地打断了刘春菊的啰嗦,“刘姐,我是想向您求证个事儿。”
刘春菊那边立刻就恼了,“我就说你个小王八蛋没这么好良心,没事儿就不知道找我!求证什么事儿?我告诉你啊,涉及到案子的,走正规程序,别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