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问这个问题,吕志伟就有些无奈地说:“这事儿不是也跟法术有关系嘛,虽然现在厅里还没有正式下文,但这方面的工作已经是我在主持,所以听说这事儿总得来看看。”
我看他的神情,觉得事情好像没有这么简单,就问:“德胜楼和吴成海的案子不用你跟着了?”
吕志伟叹气说:“吴成海的案子有部里的专家呢,部里听到汇报之后,非常重视,认为可能是一个新发现的全国范围内的大型邪教组织,所以派来了一个规格相当高的专家团,除了正常的邪教事务方面的专家外,光是你这方面的专家,就有四个,据介绍都是全国权威,有一个是道教协会的会长的亲传弟子,平时都是给上面的大人物服务的,这次是厅长亲自点将才派来的,自信着呢,不管我说什么,只要一张嘴,开头就是,这事儿你不懂。靠,我是不懂法术,可是我懂办案啊,他们在搞什么,吴成海不管提什么要求,都一概满足,简直快要把那家伙供起来了,可到现在为止,还是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我昨天发了几句牢骚,结果正式成立专案组的时候,这案子就没我的份了。”
我恍然大悟,敢情吕志伟被从吴成海案里给踢出来了,怪不得说起来那么郁闷呢,吴成海的案子现在已经是部督案件了,规格跟普通案件完全不同,办成了的话,功劳那是大大的。
我安慰他说:“吕大哥,算了,这种案子其实不沾更好,我听冯甜说,吴成海是出身云南一带的蛊民,这种蛊民都是家族形势传承的,一旦惹上不死不休,跟附骨之蛆一样摆脱不掉,我们都不想碰这个案子呢,你不碰也是对的。”
吕志伟却还是有些愤愤难平,“这帮王八蛋,根本就是来摘桃子的,以为已经抓到了吴成海这根线,审出些东西来就可以全面抓捕立个大功,来的那个团里面,好几个年轻的,什么都不懂,一看就是借机会镀金的!”
胡方权一直走在旁边,我们两个的话都听到了,笑着说:“老吕,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嘛,你最近走运得兄弟们可都有点嫉妒了,也该走一回背字了,要不然这运气可就太旺了。”
冯甜凑过来说:“胡处长这话说得没错,钢不可久,柔不可持,一张一驰才是人生正道,太顺了不是好事儿,吕大哥,你可不能小心眼。”
吕志伟笑道:“得了,得了,我还没那么脆,这点小挫算什么?就是有些不服气,不让我参与吴成海的案子更好,我专心把德胜楼案解决了,还不是一样?对了,老弟,我已经安排全省范围内进行排查,尤其是明城地区为重点,要是发现什么线索的话,你可千万得来帮我啊。”
我说:“吕大哥瞧你说的,咱们谁跟谁啊,再说出了,我现在可以算是你手下的兵,招呼一声随叫随到。”
吕志伟摇头苦笑:“老弟,你可是眼瞅就要飞黄腾达的人,你这兵我可不敢收,能跟你拉上关系,算是我老吕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了,到时候提携我一把就好。”
胡方权笑道:“一看苏老弟就是性情中人,老吕你说这话可是看轻苏老弟了。”
听两人这话头,看起来他们也知道我跟鲁方岩搭上关系的事情了,话里话外都透着羡慕呢,不过两人的态度坦荡,把羡慕摆得明明白白,却也不让人觉得反感。
我们边走边谈谈话话,等到晦明安排好的偏殿时,吕志伟的情绪明显好多了。
大家落座之后,我把那匣子放到中间的桌子上,晦明唤人拿来几副纯棉布的白手套给我们戴上,这才在大家的见证之下,把匣子里的日记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摊在桌子上。
日记分成好几本,都是装钉好的。
最上面几本是用线装的,后来就变成了钉书钉。
每本的封面上都有字迹,从最开始的1944年的战斗日记,往下排,竟然一直排到了今年年。
今年那一叠压在最下面,还是散着的没有装订,封面也不叫战斗日记了,而变成了狩魔手记。
晦明没急着念日记的内容,而是先把每一本都翻看来简单看了看,神情有些惊疑,“我这两天整理晦清师兄的日记书信,发现他的日记中多有缺页,看着是痕迹明显是被撕下去,现在一看,被撕下去的内容竟然全都在这里!”
从日记里撕下来,那就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可又舍不得扔,而是藏了起来,那就说明这些撕下来的内容比较重要,可能之后自己需要重看,也可能是在需要的时候留给后人使用。
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仅这个行为,就足以说明这些日记内容的重要性了。
这也从侧面证实了刚才冯甜的猜测。
这些被晦清刻意藏起来的日记十有八九真的是为济妙准备的,如果这个人或者跟他一样目的的人出现,这些日记才会有机会重见天日。
晦明镇定了一下心情,又把守在门外的弟子叫进来,让拿来个DV,在屋里架好,又叮嘱他守好门,在这段时间里什么外客都不接待,等那弟子出去之后,他先打开录像功能,这才回到桌面,神色严肃地对我们说:“那么,我现在就要读晦清师兄的日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