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威廉-皮克豪华的狩猎别墅的地下室内,一张占据了大半个屋子的桌子边坐满了人。一叠叠被捆扎的整整齐齐的美钞堆放在桌子上,这边米哈伊尔和雅可夫正在聚精会神的清点着钞票,那边尤里和鲍里斯则负责将清点清楚的钞票重新捆扎在一起,然后放进塑料袋中小心翼翼的包好。在昏暗的灯光下,大家都在认真的忙碌着,屋子里烟雾缭绕,空气中到处都是钞票的味道。
现金交易,尤其是大额度的现金交易,最繁琐的事情就是清点工作,大家当面点清过后盖不认账,在这个还没有验钞机的时代,靠着纯手工来操作,不能不说是对体力和精力的一个不小的考验,虽然这里的工作辛苦,但是和地下室角落里那间隔间中要做的事情相比,不论是谁都会选择呆在这里。
尤里把清点清楚之后用塑料袋包的严严实实的现钞送到隔间的门口,谢廖沙从里面走出来,然后一点一点的拿了进去。此时的谢廖沙就像外科大夫一样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他的胸前有一些星星点点的血迹,看上去就像刚刚为别人做完手术一般。
隔间里确实正在进行着一场手术,不过主刀的并不是谢廖沙,而是这里的主人威廉。下午被枪杀的拉姆的尸体此刻就被摆放在金属解剖台上,身上的衣物早已经被除去了。隔间的室内被塑料布包围了起来,这样可以防止留下鲜血的痕迹。
拉姆前胸的皮肤和肌肉组织已经按照y字形切开了,他的胸骨也已经被威廉锯开了,胸腔和腹腔内的脏器被取了出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袋一袋被包的严严实实的钞票。
谢廖沙是硬着头皮站在这里的,虽然谢廖沙的手上也有人命,但是这么对待一具尸体却是谢廖沙想也不敢想的,而威廉不但干了,而且神情自若。很快腹腔就被钞票塞满了,威廉拿起外科手术针和缝合线,熟练的把外翻的肚皮一点点的缝了起来。就像是一个熟练的裁缝正在为客人缝制着外套。
“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个变态?”威廉一边忙着手上的事情,一边说道。
“哦~~不!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干,其实我觉得完全可以用一些别的方式把这笔钱运回苏联!”谢廖沙说到底在心里还是不赞同威廉的做事手法的,他觉得威廉简直不把人命当一回事。cad1();
“可是我不干掉他,早晚有一天他就会在法庭上指证我,到时候该死的就是我了!”威廉辩解道。
“你的意思是这个人是警察?”谢廖沙吃惊地问道。
“警察?克格勃?史塔西(东德情报机构)?有什么区别?我根本不需要知道是谁派他来的,我只要知道我所从事的工作容不得一丁点的仁慈和错误。”威廉用沾满了鲜血的戴着皮手套的手比划着说道。
“我理解你的处境,但是不大赞同你的行事作风!”谢廖沙直截了当地说道。
“我养了他大半年,也是让他回报我的时候了,你就当帮我个忙,随便把他葬在苏联的什么地方都行。”威廉有些不忿的说道。
当最后一包钞票被塞进了拉姆的胸腔内之后,威廉又开始穿针引线,彻底的缝上了所有的切口。
“你原来难道是外科医生?”谢廖沙好奇地问道。
“差一点就当上了,可惜……”威廉没有接着说下去,这句话像是触动了威廉,他停下了手里的活,过了好一会才恢复了过来,接着说道:“其实现在也不错!”
威廉彻底的缝好了尸体之后,他又为拉姆的尸体擦净了血渍。然后拿出了一套崭新的衣服为死去的拉姆换上。谢廖沙和威廉将拉姆的尸首抬进了棺材之中,威廉继续整理着拉姆的仪容,忙活了好大一会,谢廖沙觉得已经看不出任何的不妥之处了。
拉姆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躺在棺材里,威廉又整理了一下领口和袖口之后,终于关上了棺材的盖子。cad2();威廉的两个手下被叫了进来,然后抬着沉重的棺材离开了地下室。威廉继续留下来清理着工具,他将拉姆的内脏,连同一些塑料布还有谢廖沙和他身上穿着的防护服都放到了一个大袋子里。然后两个人一起拿着这一大袋子的垃圾也离开了。
“你打算怎么回国?”威廉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坐火车,怎么啦!”谢廖沙想也没想的回答道。
“可是你们要路过波兰,不是吗?那边的情况可不怎么好。”威廉有些担忧的提醒道。
“不要紧,那帮波兰人不会招惹我们的,因为我们可是苏联人!”谢廖沙不以为意的说道。
“但愿如此!”威廉回答道。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来到了别墅一层的锅炉房,威廉打开锅炉将装满了垃圾的袋子扔进了熊熊烈火之中,很快火焰就吞噬了一切,一股难闻的烧塑料味扑面而来。
威廉神色凝重的注视着舞动的火焰,他掏出了一根烟放到嘴边,用打火机点燃了它。威廉贪婪地抽着香烟,很快一根香烟就燃尽了,威廉把烟头也扔进了火中,他用钢钎捅了捅刚才扔进去的东西,让它们充分的燃烧。
谢廖沙有些受不了屋内的刺鼻味道,他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