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估计还和柳银霞风流快活了一番,结果一提钱,一对狗男女就翻脸了,只能是深更半夜来找徐腾。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徐腾重新问韩骏这个问题,因为情况变了,大家都知道对方挺奸诈的,不如推开天窗说亮话。
“华旭公司的那笔投资是肯定要先还上,其他几家地下钱庄的钱,加起来需要三十亿左右。”韩骏也不装傻子,他急需二十亿资金保命。
韩骏控制的北海科工、远东镍业,以及通过北海科工持有的华微电子股份,股价已经被压的很低,他持股的数量又多,根本没办法脱手,这就是炒股炒成大股东的悲剧。
庄家被套,就是这么惨,比散户惨多了。
“这些事,您可以找赵丹阳谈,也可以找郑荣谈,我对这些事了解有限,不便和您谈的太细致。”徐腾的意思是可以出手,但他不负责谈判,至于韩骏和赵丹阳、郑荣谈判,会不会被扒一层皮,那不是他要过问的。
“腾太子,咱们说白了,愿赌服输,华银系算计我的这一波买卖,我认了。咱们这一路子的买卖,都不是什么好人,不是你做空我,就是我做空你,谁输谁认命。”韩骏一口喝了半杯干邑,一副要走的样子,将酒杯丢在桌子上,霸气又回来了,这一次是破罐子破摔的穷人霸气,“您给我一个准话,华银系是不是因为我和华旭公司的事,要给我一个教训?”
“话不能乱说,我们可不愿意和华旭公司结仇,说句实在话,到目前为止,我们对这家公司还是一无所知。”徐腾可不上对方的当,索性将话说清楚。
“其实这个事很简单,我们不知道你给柳银霞借了多少钱,但是,你明知柳银霞是在我的地盘闹事,还暗中帮她,这就有点太过分了。”徐腾撒谎是常态,临时将整件事归罪于对方主动算计他。
事实是韩骏对华银系真的不服,这么些年,虽说没有大仇,小过节还真不少,2001年以前,他还真不怕徐总、钟霖这一拨陕北路的鳄鱼帮。
2002年开始,徐总在海外的投资增值太猛,双方差距瞬间拉开,他连续在“扬子鳄”赵丹阳和“花狐狸”郑荣手里吃了几次亏,只能暂时服软。
后来有机会帮柳银霞和徐腾过不去,韩骏特意为柳银霞引荐了几位大人物,借了十几亿,让柳银霞一步登天。
韩骏以为柳银霞是红尘知己,没想到,这姐们也是提上裤子不认账的狠角色,现在又决定跟着徐腾混口饭吃,根本不打算将钱还给他。
这一下,韩骏伤心了,玩女人玩到这个境界,他也算是够惨的。
“当然,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确实是超出我们的预期,您其实也知道,我们一开始是请其他擅长短线的庄家出手,没打算和您撕破脸,就是想让您吃点小亏。没想到您不愧是北海龙,手段高超,玩的这么绝,一点亏都不肯吃。我听说丁福根出手的时候,情况还是很紧急的,甚至是狼狈的。”
徐腾是彻底将责任都推卸给韩骏,坦然唏嘘,确实不是他们的错,“我元旦去拜访您,当时也是希望在可控的范围内,您退一步,大家各捞一笔钱结束这件事。条件当然很简单,希望您别再和我为敌,毕竟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您是长辈,我主动登门示好,您也没有任何表示,还让我怎么说呢?”
徐腾这几年,最大的长进就是变得非常阴险。
这会儿,他不将所有责任推卸给韩骏,还是非常温良恭谦,一直是用敬语和韩骏交谈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这事……不是,这不能……!”韩骏已经无语凝噎了,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感情他十天时间,在a股和煤炭、镍、钢三个期货市场赔了一百多亿,结果还都是他的错,都是他自己作死?
这事没天理啊,他找谁说理去啊?
“这事本来不是大事,可被您折腾到这个地步,谁都知道华银系要收拾您,谁还敢帮您接盘?”徐腾叹息一声,叹的韩骏想拿斧头将他活活劈死。
给韩骏三个胆,韩骏都不敢在徐腾这边动手,他倒不知道徐腾精通国术,从关中红拳练到洪氏太极和宋家的蛇鹤双形,不知道自己打不过徐腾。
他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国内要搞死他的人很多,不需要华银系动手,他就会被人活扒了一层皮。
他现在就两个选择,赶紧弄三十亿,还掉华旭公司和几家地下钱庄的钱,先将命保住,弄不到这些钱,他就赶紧出国逃亡吧。
韩骏现在只要一出国,北海系立刻全面崩盘,远东镍业、长春制药、华微电子三家上市公司肯定会被吉省重新收归国有,没有这三家上市公司,他的北海科工就是一堆烂泥,只剩下滨海新城的两个楼盘项目。
北海科工的前身是北海电子机械公司,这是渤海大学的三产企业,韩骏在98年控股,逐步增持到绝对控股,再控股长春制药、华微电子,通过华微电子参加远东镍业的股改,逐步拿下远东镍业的控股权。
这是北海系控股的四家上市公司,此外,远东镍业是北方稀土的第二大股东,控股率超过10%,仅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