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总是这般可怜,手中的权杖永远宛若流沙,顷刻之间就会散落在地上,再也无法抓起。
在科萨奇总统思索之际,徐腾有了片刻的休息时间,喝一口咖啡,想一想明天的行程,或许可以听一听科萨奇总统的建议,同法国兴业银行的董事会见一见。
“当小布什退休时,他们想要继续推选一个共和党的人选,我不在乎他们决定选谁,只是告诉他们,从丘吉尔开始,没有谁在赢得战争的同时,也赢得了选举。小布什之所以能赢,只因为战争让美国人感到恐惧。so,我们最终选择一个让人们以为会有希望的新人,这是有史以来,地球历史上最昂贵的一场选举,我们为此付出了四亿美元的筹码。”
徐腾做了一个决定,当他意识到科萨奇总统并非预想中的那种**领袖,只是过于现实时,他决定在这场即将到来的法国选举中,投入一些小小的资助。
他看一眼身边的小萨总统,目睹对方的惊诧,只是漫不经心的轻轻一笑,“我父亲曾经告诉我,如果你想支持一名选举人,永远别指望这是一桩生意,不,这只是你的一个决定,你甚至不应该追求任何回报。”
“不用担心,我会组建最好的团队,先从法国的民调和法律体系研究合适的策略。”这一刻,徐腾的那种永恒的神秘主义气质里,弥漫着的是一种老谋深算的阴柔霸气。
徐腾说完这一句话,就主动起身结束了这次挺无聊,也异常寒冷的会晤。
他不需要科萨奇总统的答案,因为没有人能对他说。
从徐腾提及选举,到最终离开,科萨奇都是沉默的,表情冷峻而严肃的思索着,内心则是挣扎的,是的,没有一个政客能对徐腾说不。
在这个层次的政商媾和中,最重要的规则就是永远别说的太清楚,一切都在不言中,这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徐腾说,他不需要回报,但科萨奇知道,总归要是有回报的。
次日,徐腾和法国兴业银行的董事会,有了一个上午的会晤,就华银财团和法国兴业银行的深入合作展开谈判,对于法国兴业银行急需一笔注资的事,徐腾也愿意谈判。
这一笔注资大约要57亿欧元,可获得法国兴业银行10.4%的股权。
不过,法国兴业银行并无意让华银财团获得对等的投票权,也无意让华银财团进入董事会,怎么说呢,白皮一贯自我感觉良好和高人一等,哪怕是面对徐腾这种级别的华裔首富,也会继续傲娇一下。
凡此种种,徐腾依旧是轻轻一笑,淡然置之。
法国之行,他最重要的任务是解决利比亚的苏尔特湾油区合约问题,这个事情解决了,就可以准备前往英国,剩下的两天时间,他会拜见法国政界和工商界的一些新老朋友,扩展人脉。
有一个生意,他需要亲自处理。
卡蒂亚集团和lvmh集团的并购谈判已经谈了几年之久,既然他都到了法国,那就应该和欧洲首富伯纳德-阿诺特先生见一面,或许该是彻底解决这件事的时候。
在三年前,随着全球奢侈品市场逐渐升温,阿诺特先生就一直试图收购英国凤凰资本公司控股的法国卡蒂亚集团,并且提出了一个非常优厚的价格。
the-shunfamliy的答案是不置可否,至少可以谈一谈。
即便经济环境不好,全球富豪阶层拥有的财富也一直在不断的增长,和全球经济的增长完全脱节,今天,lvmh集团、卡蒂亚集团、ppr集团是全球三大奢侈品公司,市值都超过了300亿欧元,都是这个星球上最稳定的好生意。
阿诺特先生出生在一个数代人经营奢侈品的家族,在塞纳河右岸,他们拥有一栋拿破仑三世时期的四层豪宅,在二战时期,这座豪宅曾是纳粹德军驻法统帅赫尔曼-霍特将军的驻地。
时光如梭,今日的德法早已和解,而真正建造这栋塞纳河大街42号豪宅的银行家,大概早已死在德国人的集中营,阿诺特先生的父亲则在战后,仅用了几千法郎的低廉价格就买下豪宅,让一个皮匠家族变成了巴黎的主人和奢侈品的缔造者,在这座家族宅邸的对面,正是著名的巴黎时尚博物馆和玛摩丹美术馆。
欧洲,永不缺乏这样的佳话和历史。
这就是所谓的老欧洲。
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阿诺特先生,不仅是法国的首富,也是一位奢侈品界的艺术家,即便是徐腾,在正式和这样的生意街艺术家见面时,也需要花费一整个小时的时间,挑选最得体的正装和领带,小到丝巾的折边和纽扣的角度,都需要格外慎重。
直到徐腾进入阿诺特先生的家,在封闭的阳台里喝上一杯热腾腾的红茶时,他才渐渐放松下来,享受这种可能没有任何结果的会晤。
阿诺特先生每年要用一半的时间来往于大西洋两岸,穿梭于巴黎和纽约之间,但他拒绝学习英语,因为无论是从韵律上,而是词汇上,都被他视作是不优雅的语言。
奢侈品界的艺术家,奢侈品教父,奢侈品界的拿破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