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我快快动手。姓薛的生平有一桩坏脾气,人家要我治病,非好言相求不可,倘若对方恃势相压,薛某宁可死在刀剑之下,也决不以术医人。想当年聚贤庄英雄大会,那乔峰甘冒生死大险,送了一个小姑娘来求我医治。乔峰这厮横蛮悍恶无比,但既有求于我,言语中也不敢对我有丝毫失礼……”他说到这里,想起后来着了阿朱的道儿,被她点了穴道,剃了胡须,实是生平的奇耻大辱,便不再说下去了。
包不同道:“你吹什么大气?姓包的生平也有一桩坏脾气,人家若要给我治病,非好言相求不可,倘若对方恃势相压,包某宁可疾病缠身而死,也决不让人治病。”
康广陵哈哈大笑,说道:“你又是什么好宝贝了?人家硬要给你治病,还得苦苦向你哀求,除非……除非……”一时想不出“除非”什么来。
包不同道:“除非你是我的儿子。”康广陵一怔,心想这话倒也不错,倘若我的父亲生了病不肯看医生,我定要向他苦苦哀求了。他是个很讲道理之人,没想到包不同这话是讨他的便宜,便道:“是啊,我又不是你的儿子。”包不同道:“你是不是我儿子,只有你妈妈心里明白,你自己怎么知道?”
康广陵一愕,又点头道:“话倒不错。”包不同哈哈一笑,心想:“此人是个大傻瓜,再讨他的便宜,胜之不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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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气九层,就在无比惬意中顺利实现了。
轻松晋级后,李舒崇看了看五十多个被“夺灵”后目光呆滞的鬼子,曾经的倭国各界精英,竟然有一种胜之不武的感觉。但他转念一想,以史为鉴,倭国鬼子就是欺软怕硬的冷血野狼,决不能对他们心慈手软,自己决不能做同情心泛滥的东郭先生、是非不分的大傻瓜。
想到这里,他继续“夺灵”,要保证灵湖里有足够的仙液,才能顺利地完成第九次炼体。
当他把剩下的鬼子精英们的“天赋灵韵”吸收一空后,灵湖里不但仙液暴涨,波涛汹涌,而且产生了一股极为强劲的潮汐之力,推动着仙液一波又一波的往外扩张,目标直指肝脏。
很快,肝脏内部被仙韵灵液彻底包围了。每一个肝细胞都浸泡在至精至纯、活力十足的仙韵灵液中,荡涤掉所有的杂质、强化了每一处细胞结构,让李舒崇舒爽到了极点。
不但如此,由于肝脏是重要的解毒器官,普通人的肝脏排毒是各种毒素经过肝脏的一系列化学反应后,转变成无毒或低毒物质的过程。相比之下,李舒崇的肝脏是被仙韵灵液彻底浸润改造过的。肝解毒时,仙液一边流动一边解析,将进入体内的一切毒素彻底分解转化,因此他永远都不会再中毒了。
至此,炼体结束,护肝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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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乾道:“薛先生,那二人既然言语无礼,你便拒加医治了。”
薛神医点头道:“正是。当时我便道:‘在下技艺有限,对付不了,诸君另请高明。’那铁头人却对我甚是谦恭,说道:“薛先生,你的医道天下无双,江湖上人称“阎王敌”,武林中谁不敬仰?小人对你向来敬重佩服,家父跟你老人家也是老朋友了,盼你慈悲为怀,救一救故人之子。”
众人对这铁头人的来历甚为关注,六七个声音同时问了出来:“他父亲是谁?”
薛神医道:“我听那铁头人自称是我故人之子,当即问他父亲是谁。那人说不愿辱没祖先。我听他说得诚恳,决非虚言。只是在下交游颇广,朋友着实不少,听他说他父亲已然去世,一时之间,也猜想不出他父亲是谁。我想待得将他面目揭去之后,瞧他面貌,或能推想到他父亲是谁。
“只是要揭他这个铁罩,而令他颜面尽量少受损伤,却实非易事,正踌躇间,他的一个同伴说道:‘师父的法旨,第一要紧是治好这慧净和尚之伤,那铁头人的铁罩揭是不揭,却不要紧。’我一听之下,心头便即火起,说道:‘尊师是谁?他的法旨管得了你,可管不了我。’那人恶狠狠的道:‘我师父的名头说将出来,只怕吓破了你的胆。他老人家叫你快快治好这胖和尚的伤,倘若迁延时刻,误了他老人家的事,叫你立时便见阎王。’“我初时听他说话,心中极怒,听到后来,只觉他口音不纯,颇有些西域胡人的声口,细看他的面貌,也是鬈发深目,与我中华人氏大异,猛地里想起一个人来,问道:‘你可是从星宿海来?’那人一听,立时脸上变色,道:‘嘿,算你眼光厉害。不错,我是从星宿海来的。你既猜到了,快用心医治罢!’我听他果然自认是星宿老怪的弟子,寻思:‘师门深仇,如何不报?’便装作惶恐之态,问道:‘久慕星宿海丁老仙法术通玄,弟子钦仰无已,只是无缘拜见,不知老仙他老人家也到了中原么?’”
包不同道:“呸,呸,呸!你说星宿老怪也好,星宿老魔也好,怎么自甘堕落,称他做什么‘老仙’!可耻啊,可耻!”
邓百川道:“三弟,薛先生是故意用言语试探,岂是真心称他为‘老仙’?”包不同道:“这个我自然知道!若要试探,大可称之为‘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