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的《与妻书》。”
小昭道:“林觉民是谁?”
孙禹晨接口道:“林觉民,字意洞,福建人,少时参加科举考试,在卷子上写下“少年不望万户侯”。18岁奉父母之命娶妻陈意映,两人堪称人生佳侣,相辅相携。后来林觉民赴日本,入庆应大学,参加同盟会。24岁回到中国,参加广州起义。起事前,预料到此行凶多吉少,写下《与妻书》、《秉父书》,托他人代为转交。广州起义失败后被俘,被处以极刑,葬于黄花岗,与所有广州起义死难者并称黄花岗七十二烈士。”
由于中学时期都学过《与妻书》,新来的校花们也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
张慧雯感慨道:“林觉民的《与妻书》,真是情真意切,字字泣血。这些革命党人并不是市井流氓,而是真正的爱国精英。”
孙依然道:“林觉民虽有家庭,有父母,有子女,然而当小我和天下大我发生冲突的时候,毅然选择为天下大众牺牲生命。”
陈子梅道:“这篇《与妻书》,诉尽英雄儿女的侠骨柔情,堪称‘百年情书’,足以流芳千古。”
张子萱道:“因为有了《与妻书》,才让我对辛亥革命有更感性的认识。革命者的流血牺牲,其中有不舍,更有坚毅。林觉民写下《与妻书》,虽是满篇对妻的眷恋,却让天下人对林觉民更加敬仰。”
付嘉美道:“再多的难舍和舍得,有时候不得不舍。再难的追寻和遗弃,有时候不得不弃。”
李舒崇惭愧道:“我以为炼体时已‘洗心’成功,没想到’洗心’才刚刚开始。和林觉民比起来,我简直就是一个懦夫,一个伪君子。”
……
……
稍后,白小岚又道:“我求你一件事,大哥,你肯答允么?”
萧峰道:“别说一件,百件千件也答允你。”
白小岚道:“我只有一个亲妹子,咱俩自小就不在一起,求你照看于她,我担心她走入了歧途。”萧峰强笑道:“等你身子大好了,咱们找了她来跟你团聚。”白小岚轻轻的道:“等我大好了……大哥,我就和你到雁门关外骑马打猎、牧牛牧羊,你说,我妹子也肯去吗?”
萧峰道:“她自然会去的,亲姊姊、亲姊夫邀她,还不去吗?”
忽然间忽喇一声响,青石桥桥洞底下钻出一个人来,叫道:“羞也不羞?什么亲姊姊、亲姊夫了?我偏不去。”这人身形娇小,穿了一身水靠,正是阿紫。
萧峰失手打了白小岚一掌之后,全副精神都放在她的身上,以他的功夫,本来定可觉察到桥底水中伏得有人,但一来雷声隆隆,暴雨大作,二来他心神大乱,直到阿紫自行现身,这才发觉,不由得微微一惊,叫道:“阿紫,阿紫,你快来瞧瞧你姊姊。”
阿紫小嘴一扁,道:“我躲在桥底下,本想瞧你和我爹爹打架,看个热闹,哪知你打的竟是我姊姊。两个人唠唠叨叨,情话说个不完,我才不爱听呢。你们谈情说爱那也罢了,怎地拉扯到了我身上?”说着走近身来。
白小岚道:“好妹妹,以后,萧大哥照看你,你……你也照看他……”
阿紫格格一笑,说道:“这个粗鲁难着的蛮子,我才不理他呢。”
白小岚转头对萧峰道:“望今后有远行,必以告妾,妾愿随君行……”
萧峰点点头,蓦地里觉得怀中的白小岚身子一颤,脑袋垂了下来,一头秀发披在他肩上,一动也不动了。
萧峰大惊,大叫:“绮梦,绮梦。”一搭她脉搏,已然停止了跳动。他自己一颗心几乎也停止了跳动,伸手探她鼻息,也已没了呼吸。他大叫:“绮梦!绮梦!”但任凭他再叫千声万声,白小岚再也不能答应他了,急以真力输入她身体,白小岚始终全不动弹。
阿紫见白小岚气绝而死,也大吃一惊,不再嬉皮笑脸,怒道:“你打死了我姊姊,你……你打死了我姊姊。”
萧峰道:“不错,是我打死了你姊姊,你应该为你姊姊报仇。快,快杀了我罢!”他双手下垂,放低白小岚的身子,挺出胸膛,叫道:“你快杀了我。”真盼阿紫抽出刀来,插入自己的胸膛,就此一了百了,解脱了自己无穷无尽的痛苦。
阿紫见他脸上肌肉痉挛,神情可怖,不由得十分害怕,倒退了两步,叫道:“你……你别杀我。”
萧峰跟着走上两步,伸手至胸,嗤的一声响,撕破胸口衣衫,露出肌肤,说道:“你有毒针、毒刺、毒锥……快快刺死我。”
阿紫在闪电一亮之际,见到他胸口所刺的那个青郁郁的狼头,张牙露齿,形貌凶恶,更是害怕,突然大叫一声,转身飞奔而去。
萧峰呆立桥上,伤心无比,悔恨无穷,提起手掌,砰的一声,拍在石栏干上,只击得石屑纷飞。他拍了一掌,又拍一掌,忽喇喇一声大响一片石栏干掉入了河里,要想号哭,却说什么也哭不出来。一条闪电过去,清清楚楚映出了白小岚的脸。那深情关切之意,仍然留在她的眉梢嘴角,仿佛在诉说:“吾居九泉之下,遥闻汝哭声,当哭相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