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惭,又有些骄傲;见这四个少女相互间亲密之极,把自己全然当作了外人。其中三女都把舒崇哥哥挂在嘴边,亲热无比。此刻已是如此,待得见到慕容公子,四女都各有所属,自己自然更无容身之地,慕容复多半还会像包不同那样,毫不客气的将自己赶开,想来深觉索然无味。
李舒崇修炼良久,略做休憩。他忽然想起,秦雯和小昭、周芷若、钟灵都还在姑苏,虽然她们没有主动召唤自己,但必须把她们都接过来,留在自己身边好好照应才是。更何况,殷离、阿朱跟自己酣战一夜后,都能修仙炼气了,自己怎能厚此薄彼,冷落了另外四美?
他也不隐瞒,当着阿朱和王语嫣的面,开诚布公地说明了自己的想法,说是先要回姑苏接四个美女,然后一起去少林寺。殷离和秦雯、小昭最亲,巴不得早点儿见到她们,便央求李舒崇带着她一起回去,李舒崇欣然同意。
阿朱在无人时虽然胆大,那天在五一宾馆里敢于主动脱衣,对李舒崇以身相许,但在阿碧和其他众人面前还很羞怯,不好意思跟李舒崇回去。
王语嫣心里的想法也是如此,没有人的时候,舒崇哥哥怎么做都行,可她毕竟是未嫁之身,在旁人面前还要保持女孩子的矜持。
于是,李舒崇交待了几句,让大家宽心,说自己去去就来。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诸位美女,遇到有危险时,只要大喊一声‘舒崇哥哥’,我便会及时出现。不过,我很忙,没事儿请不要轻易召唤我,而且,每个人只有三个召唤我的机会,用完以后就没有了,千万不要浪费。切忌,切记!”交待完后,他随即带着殷离掉头回去,转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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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舒崇和殷离走后,段誉单独带着三女前行,心情大好。
四人行出数里,穿过了一大片桑林,忽听得林畔有两个少年人的号哭之声。四人纵马上前,见是两个十四五岁的小沙弥,僧袍上血渍斑斑,其中一人还伤了额头。阿碧柔声问道:“小师父,是谁欺侮你们么?怎地受了伤?”
那个额头没伤的沙弥哭道:“寺里来了许许多多番邦恶人,杀了我们师父,又将咱二人赶了出来。”四人听到“番邦恶人”四字,相互瞧了一眼,均想:“是那些西夏人?”阿朱问道:“你们的寺院在哪里?是些什么番邦恶人?”那小沙弥道:“我们是天宁寺的,便在那边……”说着手指东北,又道:“那些番人捉了一百多个叫化子,到寺里来躲雨,要酒要肉,又要杀鸡杀牛。师父说罪过,不让他们在寺里杀牛,他们将师父和寺里十多位师兄都杀了,呜呜,呜呜。”阿朱问道:“他们走了没有?”那小沙弥指着桑林后袅袅升起的炊烟,道:“他们正在煮牛肉,真是罪过。求菩萨保佑,召唤罗汉下凡,把这些番人打入阿鼻地狱。”阿朱道:“你们快走远些,若给那些番人捉到,别让他们将你们两个宰来吃了。”两个小沙弥一惊,踉踉跄跄的走了。
段誉不悦道:“他二人走投无路,阿朱姊姊何必再出言恐吓?”阿朱笑道:“这不是恐吓啊,我说的是真话。”阿碧道:“丐帮众人既都囚在那天宁寺中,相必也在召唤救苦救难的大英雄,可惜乔帮主赶向无锡城中,却扑了个空。”
阿朱想起李舒崇假扮段誉的事,忽然异想天开道:“舒崇哥哥,要不我假扮乔帮主,混进寺中,将那个臭瓶丢给众叫化闻闻。他们脱险之后,必定好生感激乔帮主。”王语嫣微笑道:“乔帮主身材高大,是个魁梧奇伟的汉子,你怎扮得他像?”阿朱笑道:“越是艰难,越显得阿朱的手段。”王语嫣笑道:“你扮得像乔帮主,却冒充不了他的绝世神功。天宁寺中尽是西夏一品堂的高手人物,你如何能来去自如?依我说呢,扮作一个火工道人,或是一个乡下的卖菜婆婆,那还容易混进去些。”阿朱道:“要我扮乡下婆婆,没什么好玩,那我就不去了。”
王语嫣向段誉望望,欲言又止。段誉问道:“姑娘想说什么?”王语嫣道:“我本来想请你扮一个人,和阿朱一块儿去天宁寺,但想想又觉不妥。”段誉道:“要我扮什么人?”王语嫣道:“丐帮的英雄们疑心病好重,冤枉我表哥和乔帮主暗中勾结,害死人他们的马副帮主,倘若……倘若……我表哥和乔帮主去解了他们的困厄,他们就不会瞎起疑心了。”段誉心中酸溜溜地,说道:“你要我扮你表哥?”王语嫣粉脸一红,说道:“天宁寺中敌人太强,你二人这般前去,甚是危险,那还是不去的好。”
段誉心想:“你要我干什么,我便干什么,粉身碎骨,在所不辞。”突然又想:“我扮作了她的表哥,说不定她对我的神态便不同些,或许能得她另眼相看,也是好的。”想到此处,不由得精神大振,说道:“那有什么危险?逃之夭夭,正是我段誉的拿手好戏。”
王语嫣道:“我原说不妥呢,我表哥杀敌易如反掌,从来没逃之夭夭的时候。”段誉一听,一股凉气登时从顶门上直扑下来,心想:“你表哥是大英雄,大豪杰,我原不配扮他。冒充了他而在人前出丑,岂不污辱了他的声名。”阿碧见他闷闷不乐,便安慰道:“敌众我寡,暂且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