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武士无异,只是脸色蜡黄,木无表情,就如死人一般。
李舒崇心道:“大反派总算出场了。”他扮作的“段誉”假装颤声道:“你……你是谁?想……想干什么?”
那西夏武士挺身站立,既不答话,也不移动身子,“段誉”一斜身,反手抓住身旁一名西夏武士后腰的“志室穴”,向那怪人掷去。那人微一侧身,砰的一声,那西夏武士的脑袋撞在墙上,头盖碎裂而死。
这时西夏武士只剩下了五人,其中一名西夏人和一名汉人是“一品堂”的好手。余下三名寻常武士眼看己方人手愈斗愈少,均萌退志,一人走向门边,便去推门。那西夏好手喝道:“干什么?”刷刷刷三刀,向“段誉”砍去。
“段誉”眼见刀光霍霍,叫道:“你这般蛮横,我可要打你玉枕穴和天柱穴了。”那人刀招愈来愈紧,刀刀不离“段誉”的要害。
那汉人好手一直退居在后,此刻见“段誉”无还手余地,灵机一动,抢到石臼旁,抓起两把已碾得极细的米粉,向他面门掷去。
“段誉”步法巧妙,这两下自是掷他不中。那大汉两把掷出,跟着又是两把,再是两把,大堂中米粉糠屑,四散飞舞,顷刻间如烟似雾。
“段誉”大叫,“糟糕,糟糕!我这可瞧不见啦!”其实李舒崇暗中激活了“神识”法术,对各人的动态了如指掌。他知道情势凶险,轻身一跃,纵到水轮边上,攀住水轮叶子板,向上升高。
混战中只听得“啊、啊”两声惨呼,两名西夏武士已被那西夏好手乱刀误砍而死。跟着叮当两声,有人喝道:“是我!”另一人道:“小心,是我!”是那西夏好手和汉人好手刀剑相交,拆了两个回合。接着“啊”的一声惨叫,最后一名西夏武士不知被谁一脚踢中要害,向外飞出,临死时的叫喊声,令人毛骨悚然。
“段誉”颤声叫道:“喂喂,你们人数越来越少,何必再打?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向你们求饶,也就是了。”
那汉人从声音中辨别方位,右手一挥,一枚钢镖向他射来,这一镖去势本来甚准,但水轮不停转动,待得钢镖射到,轮子已带着“段誉”下降,拍的一响,钢镖将他袖子一角钉在水轮叶子板上。“段誉”似乎吃了一惊,腾的一声,跳了下来。
那汉人好手从迷雾中隐约看到,扑上来便抓。“段誉”伸指去点他穴道,竟然点中他的“气户穴”。
“气户穴”乃是笑穴,那人真气逆了,忍不住哈哈大笑。他一剑又一剑的向段誉刺去,口中却嘻嘻、哈哈、嘿嘿、呵呵的大笑不已。
那西夏好手问道:“容兄,你笑什么?”那汉人无法答话,只不断大笑。那西夏人不明就里,怒道:“大敌当前,你弄什么玄虚?”那汉人道:“哈哈,我……这个……哈哈,呵呵……”挺剑朝“段誉”背心刺去。“段誉”向左斜走,那西夏好手迷雾中瞧不清楚,正好也向这边撞来,两个人一下子便撞了个满怀。
这西夏人左手疾翻,扭住了“段誉”右臂,回过来又抓他的左腕。李舒崇明明可以吸他内力,却不想暴露真实身份,只好假装用力挣扎,带着那西夏武士不断地靠近水轮。
那汉人笑声不绝,抢上一步,欲待伸剑来刺,突然砰的一声,水轮叶子击在他的后脑,将他打得晕了过去。
王语嫣见“段誉”被擒,无法脱身,虽知是演戏,又怕舒崇哥哥演过了头,心中万分焦急。她惊惶之下,大声叫道:“你们别伤了……段公子的生命,大家……大家慢慢商量。”
那西夏人牢牢扭住“段誉”,横过右臂,奋力压向他胸口,想压断他肋骨,又或逼得他难以呼吸,窒息而死。“段誉”似乎害怕之极,左手拚命伸指乱点,但每一指都点到了空处。
正危急间,忽听得嗤嗤数声,那西夏好手“啊”的一声轻呼,说道:“好本事,你终于点中了我的……我的玉枕……”双手渐渐放松,脑袋垂了下来,倚着墙壁而死。
“段誉”扳过他身子一看,只见他后脑“玉枕穴”上有一小孔,鲜血泊泊流出。李舒崇心道:刚才一指点出,真气冲上墙壁,反弹过来,看似偶然点中了他玉枕穴。其实,要不是我精通“反射定律”并以“神识”作弊,怎么会那么凑巧?
那“玉枕穴”是他的罩门所在,最是柔嫩,真气虽弱,一撞之下还是立时送命。
联袂杀敌,初战告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