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丐帮就要祸起萧墙,叛乱者就要血溅当场,李舒崇轻叹一声,缓缓地离开了乔峰,回到了王语嫣和阿朱的身边。他本想暗中杀掉全冠清等人,帮助大哥乔峰改变悲惨的命运,可是纸包不住火,知情人太多了。
乔峰只道他是为了避嫌,毕竟这些事情涉及到丐帮内部的机密,哪怕是结义兄弟也要回避一下才好。
段誉见李舒崇又挨着王语嫣的身边坐着,也身不由己地走了过去,坐在了阿碧的身边。他只道三弟李舒崇也是贪图王语嫣的美色,想找个合适的机会提醒一下自己的“妹夫”,不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他哪里知道李舒崇这只是修仙炼气的需要而已,并非贪恋美色。
乔峰见两个义弟都这么“懂事地”离开,自己可以专心平叛了,十分欣慰。他生性耿直,哪里会想到两个义弟一个有点贪恋“倾城倾国”,另一个有点儿争风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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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来向跪在地下的全冠清瞧了一眼,又向乔峰瞧了一眼,大声道:“属下违反帮规,死有应得,这中间的原因,非属下敢说。”手腕一翻,白光闪处,噗的一声响,一柄刀已刺入心口,这一刀出手甚快,又是对准了心脏,刀尖穿心而过,立时断气毙命。
诸帮众“哗”的一声,都惊呼出来,但各人均就坐原地,谁也没有移动。
白世镜丝毫不动声色,说道:“你明知号令是假,却不向帮主举报,反来骗我,原该处死。”转头向传功长老道:“项兄,骗你上船的,却又是谁?”
突然之间,人丛中一人跃起身来,向林外急奔。
这人背上负着五只布袋,是丐帮的五袋弟子。他逃得极是匆忙,不问可知,自是假传号令、骗项长老上船去之人了。
传功、执法两长老相对叹息一声,并不说话。只见人影一晃,一人抢出来拦在那五袋弟子身前。那人满脸红光,手持鬼头刀,正是四大长老中的吴长老,厉声喝道:“刘竹庄,你为什么要逃?”那五袋弟子颤声道:“我……我……我……”连说了六七个“我”字,再也说不出第二个字来。
吴长老道:“咱们身为丐帮弟子,须当遵守祖宗遗法。大丈夫行事,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敢作敢为,也敢担当。”转过身来向乔峰道:“乔帮主,我们大伙儿商量了,要废去你的帮主之位。这件大事,宋奚陈吴四长老都是参与的。我们怕传功、执法两位长老不允,是以设法将他们囚禁起来。这是为了本帮的大业着想,不得不冒险而为。今日势头不利,被你占了上风,我们由你处置便是。吴长风在丐帮三十年,谁都知道我不是贪生怕死的小人。”说着当的一声,将鬼头刀远远掷了开去,双臂抱在胸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气。
他侃侃陈辞,将“废去帮主”的密谋吐露了出来,诸帮众自是人人震动。这几句话,所有参与密谋之人,心中无不明白,可就谁也不敢宣之于口,吴长风却第一个直言无隐。
他不知道,自己此举无异于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释放出人世间所有的邪恶:贪婪、诽谤、嫉妒、仇恨、痛苦,乃至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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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舒崇仍在不停地吸收两个美女身上溢出的“仙韵灵气”。气海穴之内的灵气越来越多,第二道气旋已经隐约成型,就像是围绕着土星的一道稀薄的光环。
随着灵气的不断增加,光环开始缓缓转动,对灵气的吸收速度还在不断加快,光环也越来越凝实。
坐在阿碧身边、阿朱身后的段誉渐渐发现,阿朱身上传来的暗香似乎越来越淡。他估计是乔峰手下那些臭叫花子身上的体味太过浓烈,把处子幽香冲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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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法长老白世镜朗声道:“宋奚陈吴四长老背叛帮主,违犯帮规第一条。执法弟子,将四长老绑上了。”他手下执法的弟子取过牛筋,先去给吴长风上绑。吴长风含笑而立,毫不反抗。跟着宋奚二长老也抛下兵刃,反手就缚。
陈长老脸色极是难看,喃喃的道:“懦夫,懦夫!群起一战,未必便输,可是谁都怕了乔峰。”他这话确是不错,当全冠清被制服之初,参与密谋之人如果立时发难,乔峰难免寡不敌众。即是传功、执法二长老,大仁、大义、大信、大勇、大礼五舵主一齐回归,仍是叛众人数居多。然而乔峰在众人前面这么一站,凛然生威,竟是谁也不敢抢出动手,以致良机坐失,一个个的束手就缚。待得宋奚吴三长老都被绑缚之后,陈长老便欲决心一战,也已孤掌难鸣了。他一声叹息,抛下手中麻袋,让两名执法弟子在手腕和脚踝上都绑上了牛筋。
此时天已全黑,白世镜吩咐弟子燃起火堆。火光照在被绑各人的脸上,显出来的尽是一片沮丧阴沉之意。
白世镜凝视刘竹庄,说道:“你这等行径,还配做丐帮的弟子吗?你自己了断呢?还是须得旁人动手?”刘竹庄道:“我……我……”底下的话仍是说不出来,但见他抽出身边单刀,想要横刀自刎,但手臂颤抖得极是厉害,竟无法向自己颈中割去。一名执法弟子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