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下衣衫均已破损,便如同衣衫褴褛的叫花子一般。两人全身火热,耳鬓厮磨,方才恩爱过后的靡靡气息犹在,闻在二人鼻中,更增几分诱惑之意。
一个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一个是情苗深种的少女,就算没受春药的激动,也已把持不定,何况他们刚才已经初尝禁果,食髓知味,加上“阴阳和合散”的力量霸道异常,能令端士成为淫徒,贞女化作荡妇,只教心神一迷,圣贤也成禽兽。好在他们欢爱一场后,已经泻出部分药力,加上段誉一灵不昧,念念不忘于段氏的清誉令德,勉力克制,这才没有当着青袍客的面缠绵恩爱。他们只是牢记李舒崇的交代,假装苦苦挣扎的样子,正好演戏给外面的人看。
青袍客得意之极,怪声大笑,说道:“你兄妹二人快些成其好事,早一日生下孩儿,早一日得脱牢笼。我去也!”说罢,越过树墙而去。
段誉大叫:“岳老三,岳老二!你师父有难,快快前来相救。”叫了半天,却哪里有人答应?
段誉寻思:“演戏需演全套。假如我没有和婉妹交合过,此刻定是**如火,当此危急之际,便是拜恶人为师,也说不得了。”
于是又纵声大叫:“南海鳄神,我甘愿拜你为师了,愿意做南海派的传人,你快来救你的徒弟啊。我死之后,你可没徒弟了。”乱叫乱喊了一阵,始终不闻南海鳄神的声息,突然想到:“啊哟不好!南海鳄神最怕的便是他这个老大‘恶贯满盈’,就算听到我叫唤,也不敢来救。”但是一想到自己居然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演戏的手段,也暗自好笑。
木婉清入戏颇深,忽道:“段郎,我和你成婚之后,咱们第一个孩儿,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段誉估计那些恶人都已走远,便笑着答道:“男的!”
忽然石屋外一个少女的声音接口道:“段公子,你是她哥哥,决不能跟她成婚。”段誉一楞,道:“你……你是钟姑娘么?”那少女正是钟灵,而李舒崇就在不远处等着她。只听钟灵说道:“是我啊。我偷听到了这青袍恶人的话,我定要想法子救你和木姊姊。”段誉大喜,道:“那好极了,你去偷毒药的解药给我。”木婉清怒道:“钟灵你这小鬼快走开,谁要你救?”钟灵道:“我还是想法子推开这大石头,先救你们出来的好。”段誉道:“不,不!你去偷解药。我……抵受不住,快……快要死了。”钟灵惊道:“甚么抵受不住?你肚子痛吗!”段誉道:“不是肚子痛。”钟灵又问:“你是头痛么?”段誉道:“也不是头痛。”钟灵道:“那你甚么地方不舒服?”
段誉心想:中了“阴阳和合散”**难遏之事,如何能对这小姑娘说得出口?只得道:“我全身不舒服,你只设法去盗取解药便了。”钟灵皱眉道:“你不说病状,我就不知道要寻甚么解药。我爹爹解药很多,但得知你是肚痛、头痛,还是心痛。”段誉叹了口气道:“我甚么也不痛。我是……我是服了一种叫做‘阴阳和合散’的毒药。”钟灵拍手道:“你知道毒药的名字,那就好办了。段大哥,我这就去跟爹爹要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