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芷若,倘若我和你们二人联手,大功可成。我以纯阳至刚的力道,牵缠住三位高僧的长鞭。你以阴柔之力乘隙而入。舒崇老弟则飞到半空、居高临下,待我们一进入伏魔圈中,便双管齐下,内外夹攻,定能取胜。”
周芷若笑道:“今日我没伤你性命,旁人不知道舒崇哥哥与你的兄弟情义,定然会说我与你的闲话。若再邀你相助,天下英雄人人要骂我……。”张无忌急道:“咱们只须问心无愧,何况舒崇老弟就在身边,旁人言语,理他作甚?”周芷若道:“可惜舒崇哥哥这次不打算以真面目示人。”张无忌一呆,接不上口了。
李舒崇道:“无忌大哥,你且先回去,我和芷若商量一下,明天自然会有合理的解决方案。夜已深了,你快回去罢!”张无忌站起身子,深深一揖,道:“舒崇、芷若,只要你们能帮我救出义父,张无忌有生之年,不敢忘了高义。”周芷若默不作声,既不答应,亦不拒绝。李舒崇扶起张无忌,对外面喊道:“静慧师姊,送客!”
呀的一声,房门打开,静慧站在门外等候着。张无忌叹了口气,纵身出门。
他回到明教的茅棚之前,赵敏迎了上来,道:“你去见李舒崇了吗?他确保能救出谢老爷子,对吧。cad3();”张无忌道:“咦!你当真料事如神。他们说这是秘密计划,此刻还不能说。”赵敏叹了口气,道:“你一心想着去救谢大侠,无忌哥哥,你呀,一点也不懂人家的心事。”张无忌奇道:“为甚么?这个我可不明白了。”赵敏道:“既然他们不说,我也不乱猜了,日后自有分晓。”
张无忌一怔,无言可答,不等张无忌回答,赵敏微微一笑,翩然入内。
张无忌坐在石上,对着一弯冷月,呆呆出神,回思自与李舒崇和周芷若相识以来的诸般情景,尤其适才相见时他们的言语神态,低徊惆怅,辗转难眠。
五月初六清晨,少林寺钟声铛铛响起,群雄又集在广场之中。那达摩院的老僧这次更不向空智请示,便即站了出来,朗声说道:“众位英雄请了。昨日比武较量,峨嵋派周掌门艺冠群雄,便请周掌门至山后破关,提取金毛狮王谢逊。老僧领路。”说着当先便行。
峨嵋派八名女尼大弟子跟随其后,接着便是周芷若与峨嵋群弟子,李舒崇夹杂其间,仍旧化妆成那一副又老又丑的样子。众英雄更在后面,齐向后山走去。
众人上得山峰,只见三位高僧仍是盘膝坐在松树之下。那达摩院老僧道:“金毛狮王囚于三株苍松间的地牢中,看守地牢的是敝派三位长老。周掌门武功天下无双,只须胜了敝派这三位长老,便可破牢取人。我们大伙儿再瞻仰周掌门的身手。”
杨逍见张无忌脸色不定,在他耳边悄声说道:“教主宽心。韦蝠王、说不得二位,已率领五行旗人众伏在峰下。峨嵋派若不肯交出谢狮王,咱们只好用强。”张无忌皱眉道:“这可坏了大会的规矩,有失信义。”杨逍道:“我只怕周掌门将刀剑架在谢狮王颈中,咱们动手时投鼠忌器。信义甚么的,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赵敏悄声道:“谢狮王仇人极多,咱们要防备人丛中有人暗器偷袭。”杨逍道:“范右使、铁冠道长、周兄、彭大师四位已分占四角,防人偷袭。”赵敏低声道:“最好有人射暗器偷袭,咱们就可乘机抢夺谢狮王。天下英雄也不能怪咱们失了信义。不过要是风平浪静……这个倒……嗯,杨左使,你不防暗中派人假装袭击谢狮工,纷扰之中,咱们混水摸鱼抢人。”杨逍笑道:“此计大妙。”当下便去派遣人手。
张无忌明知此举甚不光明磊落,但为了相救义父,那也只好无所顾忌,心中又不禁感激赵敏,暗想:“敏妹和杨左使均有临事决疑的大才,难得他二人商商量量,极是投机,我可没这等本事。”只听周芷若道:“三位高僧既是少林派长老,自是武学深湛。要本座以一敌三,非但不公,抑且不敬。”那达摩院老僧道:“周掌门要添一二人相助,亦无不可。”周芷若道:“本座承天下英雄相让,侥幸夺魁,所仗者不过是先师灭绝师太秘传的本派武功,若是以三敌三,纵然得胜,也未能显得先师当年教导本座的一番苦心;但如以一敌三,又是对主人不恭。这样罢,我叫一个昨日伤在本座手下、伤势尚未痊可的小子联手。这小子当年曾被先师三掌击得口吐鲜血,天下皆知。如此便不损先师威名。”张无忌一听,心中大喜:“谢天谢地,她果然允我之请。”只听周芷若道:“张无忌,你出来罢。”
明教群豪除了杨逍等数人之外,都不明其中原由,但听周芷若小子长、小子短的侮辱本教教主,尽皆愤恨难平。却见张无忌脸有喜色,走上前去,长揖到地,说道:“多谢周掌门昨日手下留情,饶了小子性命。”他心中已然打定了主意:“她当众辱我,不过是为峨嵋派挣个颜面罢了。为了义父,我当委曲求全到底。”
周芷若道:“你昨日重伤呕血,此刻我也不要你真的帮手,只不过作个样子而已。”张无忌道:“是。一切遵命而行,不敢有违。”周芷若取出软鞭,右手一抖,鞭子登时卷成十多个大大小小的圈子,好看已极,左手翻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