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是汉族民间的教育机构,最早出现在唐朝,正式的教育制度则是由朱熹在南宋时期所创立的。
北宋初期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国力渐趋强盛,再加上皇帝们以“藩镇割据”、“陈桥兵变”为鉴,导致矫枉过正,过于重文轻武,所以更多的大宋士子们有了就学读书的要求。而朝廷忙于开拓边疆或稳固边防,一时顾不上文教,更缺乏财力兴办足够多的学校满足各地士子的要求。因此,各地名儒、学者和地方官吏,纷纷兴建书院,以培育人才,在北宋盛极一时。当时的四大书院,即江西庐山的白鹿洞书院、湖南善化的岳麓书院、湖南衡阳的石鼓书院、河南商丘的应天府书院,以及全国各地众多的书院就是在这种背景下建立并发展起来的。
当然,书院的发展并不是一帆风顺的,李舒崇对此曾经有过深入的研究。北宋后期,统治者为了更直接地掌握人才,十分重视科举,大力振兴学校教育,也就是官学,所以冷落了民办的书院。在这种背景下,书院开始衰落了。
到了南宋,风气又有变化了。首先,北宋后期兴办的官方学校由于变成科举的附庸和政治斗争的工具,日益**起来。另外,公办学校的开支全部由官方负担,而这时的官府内有农民起义的忧患,外有辽、金入侵的威胁,财力实在捉襟见肘,办学经费往往不足。再次,当时以朱熹、陆九渊为代表的程朱理学在社会上日益风行,理学家们的讲学活动活跃起来。于是又出现了一个大办书院的**。南宋的书院实际上大多是讲研理学的书院,南宋理学主要靠书院来宣讲传播,导致当时书院的社会地位很高,影响力很大。
就在这种时代背景下,李舒崇穿越到《射雕》所处的南宋末年,碰巧在北京“募集”了大量金银,于是由江南七怪监督,在李舒崇的老家创办了这个昌南书院。当时的饶州府浮梁县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县治,或许国人对浮梁县的印象仅仅停留在白居易《琵琶行》里的那一句“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但古代的浮梁县却管辖着一个举世闻名的景德镇。
早在东汉时期,古人就在浮梁县的昌江一带建造窑坊,昌南镇由于地处在昌江之南而得名。北宋时期的景德镇瓷器就已经声名鹊起,后来居上,逐步超越了五大名窑。公元1004年(景德元年),宋真宗以自己的年号为名,将当时的昌南镇改名为景德镇,并在此设官窑、烧御瓷,从此景德镇成为传承千年、名扬天下的“瓷都”,昌南镇的名称却从此遂渐湮废。cad1();
昌南书院只是当时几百所书院中的一所,无论从规模、名气还是藏书来说,都不足以名列前茅。倒是同在饶州府的铅山县鹅湖镇的鹅湖书院,作为古代江西四大书院之一,自从南宋理学家朱熹与陆九渊等人举办了“鹅湖之会”以后,在文人的眼里名气就更大一些。
只是昌南书院没有随波逐流地研讨程朱理学,而是建立门派,另辟蹊径、特立独行地推崇侠义精神,重点传授绝世武功,强调以武会友,搜罗了大量的武林奇才,培养了许多真正的武林高手,在南宋最后的几十年里,为阴柔孱弱的南宋输送了一大口阳刚之气,也因此成为了蒙古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
当年,元代统治者从蒙古南下入主中原后,出于缓和阶级矛盾、进行文化控制的需要,十分重视文化教育,其表现之一便是大力提倡理学,奖励书院,因而书院在元代也得到了很大发展。其实当时的蒙古统治者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继续让汉人重文轻武,积贫积弱,从而无法组织大规模的武装力量,有效的抗击蒙古的残暴统治,以此巩固元朝的江山。同时,蒙古朝廷对各大书院实际上控制极为严密,自由讲学风气不浓,书院充满官学气。所以,在“侠以武犯禁”、“二十户人家只能共用一把菜刀”的年代,蒙古朝廷又怎能容忍昌南书院不断地培养元朝统治者的掘墓人呢?
李舒崇在阿三的脑海中所“偷窥”到的信息并没有多少特别之处,与他自己平时搜集的材料大同小异,只是当他“看到”,元朝皇帝竟然亲自过问昌南书院,并组织了一大批武林高手,十年前就偷偷地扫平了昌南书院,然后才是打算消灭少林、武当等各大武林门派时,还是大大地震惊了。原来昌南书院是灭在了蒙古人的手里,虽然十年前赵敏还年幼,但想必她的父辈脱不了干系,此事决不能善罢甘休。现在从阿三这里已经得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报仇的事情还是从长计议吧。
阿三虽然四肢尽断,浑身剧痛难忍,却也硬气,一言不发,任凭李舒崇处置。赵敏手下早有人抢到李舒崇身前,将他抱走离开了战场。众人见李舒崇和太极拳如此神奇,早就被震惊都张口结舌,忘记了喝彩。
只有赵敏手下那秃头阿二闪身而出,要给师弟阿三报仇。这个阿二可是西域“金刚门”中天赋秉异的奇才,早就练成了一身深厚的内力,内功造诣甚至远超当年的师祖火工头陀。他看到李舒崇毫无内力,只是仰仗着太极拳的精妙才取巧胜了阿三,所以他想利用自己惊人的内力,偷袭李舒崇,直接逼他比拼内力,或许就能把李舒崇毙于掌下。cad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