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却不是问的时候,他只能憋在心里,仍旧与这冰凉的长江水做着争斗。
余下的途中,憨子又先后两次小腿抽筋,但都被霍小山救了回来。
只是可怜了憨子,那抽筋虽然好了却也折腾得他精疲力尽,最后一段水路,霍小山干脆把那条腰带绕过他的腋下系了死扣,拽着腰带的一头,带着他游。
而憨子在水温与抽筋的双重折磨下已经近乎失去了意识,唯有那条布腰带成了他生命里的最后一棵稻草,在这条布腰带的牵引下,凭着尚存的求生的本能机械地划着水。
夜色已经降临,涛声阵阵中,霍小山终于拖着憨子游到了岸边的浅水区。
霍小山长吐了一口憋在胸腔的浊气站了起来,他由于照顾憨子的原因,也累坏了。
霍小山刚刚站起,而憨子只是象征似性地往起一站就扑通一声,直接趴在了水里。
霍小山又忙把他拖到无水处,将他面朝下放在地上,叩击他的后背,哇的一声,憨子吐了出来,还好,刚才那一下呛水并不多。
霍小山这才放下心来,也一屁股坐到地上,回过头再看那黑黝黝的对岸,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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