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自然就是开枪了,我已经非常的注意瞄准了可还是有时候会一枪打在蛇人身上。我庆幸的是蛇人现在正被他正前方的无毛人弄得火大,后背偶尔落下的子弹并不能穿透他鳞片的防御,或许这也是蛇人没来得及找我算账的首要原因吧。
我们两把枪对无毛人的效果不明显,毕竟只能打在那些攻击蛇人的无毛人的腹部或者腿上,那些该死的无毛人大抵可以扛得住两三发子弹的射击才会软软的倒下去,然后被愤怒的蛇人重重的踩上一脚,要么把腿踩断、要么把脑袋踩扁,最让我恶心的就是蛇人时而会一脚踩在倒下的无毛人的肚子上,那真的是五颜六色的液体暴溅,臭得我恨不能有一个防毒面罩戴在头上。
我们的弹药不多,很短的射击时间之后,我可怜巴巴的看向田甜,她转过扔下枪,冲我无奈的耸耸肩,接着一只手拔出军刀,另一只手里抠住两枚手雷的挂环,轻步快移到我身边,低声说道:“现在我们这样,我有三枚手雷,你呢?两枚啊,我先来,我扔一枚你扔一枚,然后冲前几步,这样看能不能上得去。嗯,要等蛇人倒下之后再开始,你注意我的动作,不要走神了。”
其实我是清楚的,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被困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真要是冲到了街面上,就凭我和田甜的速度,想要脱离无毛人的追杀并不是特别困难,我看可以四处躲藏嘛,每一座高楼的天台就是我们最好的藏身之处,只要我们来得及关上通往天台的门不是。
我们紧张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蛇人已经被逼得步步后退,顶多再往后退半步,转角处的空缺就被打开了。那个时候,也就是我们直面无毛人攻击的时刻,我们还能再继续等下去吗?我心中没有底,可现在就冲上去太不现实了,一旦我们越过蛇人的站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攻击我们,就如同他攻击无毛人那样,我可不想肚破肠流满身污血的躺在地上死去,我又一次看向田甜,比起我来这方面她算个专家。
“要是蛇人那一关拦不住了我们就冲吧,生死都在这一趟了。”田甜也没了办法,只能算用命去拼了。我吐了口气,不知为何我忽然想起来很久之前看过的猿猴星球的电影,那里面的猿猴还知道把人类圈养起来研究,好死不如赖活着,这就是那些被关在笼子里的人类没有拼死一搏的原因吧。可我们现在显然是没有这种机会的,至少我看到耳朵无毛人还没有真正的智慧,还不懂得圈养人类这种生物,我们和他们之间只有一种关系:那就是,你死我活,别无他路!
“小心!”我的视线余光突然扫到一个东西,大惊失色下我忙不迭的偏了偏头,一个无毛人从蛇人的腋下挤了出来,虽然他头顶鲜血淋淋,右耳的位置光秃秃的冒着血泡,但他总归是出现在了蛇人身后。
让我哭笑不得的是,原本无毛人应该针对的是他背后的蛇人,可谁让他才一站定就看到我和田甜傻乎乎的盯着他。双方同时一愣之后,我和田甜不约而同的大吼一声扑了上去,我上她下,两把雪亮的军刀直插那个无毛人的致命之所。——退也是死,那还不如死得像个男人,这是我那一瞬间的奇特想法,之后大脑就是一片空白,眼睛凝视的即是军刀指向的地方。
可就这几步路,上天好像也不再给我们机会。我才跨出第一步,耳边又是田甜的大吼:“何冲,往后退,往后退,上手雷。”是的,我们已经来不及阻止了,就在这个无毛人身后,一个接着一个他的同伴冲了过来,蛇人那震耳欲聋的嘶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完全停了下来,就在我恐怖的注视中,蛇人高大的身躯前后摇晃了几下,慢慢的往后倾倒下来。
“轰”,平台上积了很多年的尘土漫天飞扬,蛇人推金山倒玉柱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他竟然已经死去吗?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大一个家伙,还是传说中我只在电影里见过的生物兵器,怎么可能就被一些手无寸铁的无毛人弄死了呢?电影里的生物兵器不都是纵横披靡所向无敌吗?如果蛇人就这么点本事还需要建这么大的一个研究所来研究制造吗?那有什么意义啊,我不明白……
我在发愣,田甜却还清醒。她抓住我的胳膊往后连退几步退到了休息平台的边缘,其实如果不是蛇人倒下溅起来的偌大的尘土,那些无毛人肯定早就冲着我们来了。
“啊!”我腰间一阵钻心的疼痛,痛得我一下跳了起来,我怒视着田甜,这死女人又发疯了,居然狠命的掐我,我可怜的腰啊,哪怕是没有撩开衣服我也知道我腰间一定青紫了一块,也不知道要多少天才会消散,前提是我活下来了。
“别闹,待会儿等到烟尘降下来,视线朦胧那个时候我们就往上冲,那时候对面也不大能够看清我们。”田甜的手指在我腰上一动,我立即不敢再分神的聆听着她的安排:“记住,每一次的手雷扔出去之后在心里默数十个数再继续跑,不然要炸着自己的,你可千万不要蠢到死在自己扔出去的手雷下面吖。”
哦,这还真的不是我掌握额知识,按照我想的那是手一动人就要立刻跟上呢。好险呐,好险我就要炸死我自己的,那一定会是某个传说故事里最愚蠢的角色……
无毛人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