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白人男性,一个年轻黑人女性,两个人从前面转角转过来,蹦蹦跳跳的朝着我们的方向走过来。对唐上尉的询问两个人无动于衷,依旧是双手指着天空,不停地蹦着,嘴里“呼噜呼噜”的哼着什么我听不懂。
“田主任,他们在说什么?”唐上尉略略回了回头低声问道,田甜摇摇头,苦笑着回答道:“什么都没说,就是胡乱哼着,歌曲不像歌曲,我也不知道。”我是像进了小时候第一次进动物园那么好奇的盯着那黑白双煞,他们很搞笑的。
白人男孩身上的一件白色衬衣已经穿成了灰色,下 身的长裤破烂得和短裤差不多,裤腿烂成一条一条的布头挂在腿部,我都搞不清这是他原本的特意装扮还是怎么回事?那黑人女孩更让我无语,一件栓在腰间的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外套,上身的紧身t恤破了好多洞,能看见里面凸起的半圆球形,这是没穿胸罩,我恍然大悟,欧美人的习惯和我们亚洲人种本就不同。可是,如果没穿胸罩的话,她掉出胸口的那根带子又是什么呢?我陷入了沉思。
女孩是半赤足,也就是一只脚穿着运动鞋,另一只却光着脚丫。两个人的走路姿势很奇怪,他们总是一蹦一蹦的仰头朝天,这个动作不可避免的会随时碰到路边的废弃车辆。我甚至看到那女孩的腰身一下撞在一辆越野车的倒车镜上,“咔哒”一声,倒车镜应声落地,我嘴角抽了抽,那黑人女孩却一点反应没有,继续的跳着蹦着,她不疼吗?
两个人逼近了最前方的唐上尉,唐上尉正在为难的时候,田甜说话了:“先叫住他们问问情况吧,别动粗。”当然不能动粗了,万一转角再过来几个警察呢,我们没有护照本来就是非法入境,加上一个开枪的重罪,恐怕大使馆出面都救不了我们的。
唐上尉肩头一抖,把微冲反背到身后,伸手拦住那男孩,用笨拙的英语打了一声招呼。我一下笑了起来,中国人嘛,最简单的“嗨”这种打招呼的英语是个人都会,只是唐上尉显然很不适应这种发音,搞得和电影里的机器人说话差不多。
一件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唐上尉刚一伸手打了个招呼,那男孩还没有回应,旁边蹦得正欢的黑人女孩发出一声怪叫,一把抓住唐上尉的胳膊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唐上尉的痛呼、丁上尉的怒斥、白人男孩的鬼叫以及黑人女孩鲜血淋淋的嘴角,交织勾勒出一幅诡异到极点的景象。我还愣在原地,田甜已经上前重重一脚踹在黑人女孩的小腹上,可是,黑人女孩只是往后仰了仰身体,一双手却牢牢地抓住唐上尉的胳膊不松。
白人男孩一咧嘴,几颗尖牙露了出来,他冲着田甜嘶叫一声,却扑上去一把抱住唐上尉,顺势一低头,咬住了唐上尉的脖子。
我回过神来,赶紧冲上去和丁上尉一起扭住白人男孩的双手,拼力拉开他,这时,田甜已经连环几脚下去把黑人女孩踢翻在地,可怜的唐上尉这才解脱出来。
唐上尉捂着脖子“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鲜血从脖子上翻开的皮肉里猛烈的往外喷溅。那白人男孩力大无比,我和丁上尉两个都差点按不住他,就这样,白人男孩还嘶吼着冲着我俩偏着头想要来咬我们的手掌。
“情况不对,大家小心一点,我感觉头晕无力,身体里发痒刺痛,这不是正常的被咬了一口。”唐上尉的声音有些模糊但还能勉强分辨出来,我的脸一下变了,这是狂犬病人吗!只有狂犬病人才会喜怒无常还咬人,被咬的人也会出现视线越来越模糊等症状。——我之所以这么清楚狂犬病,那是因为就在我大学之后回到吐鲁番开黑车的第一个月,就亲眼看到一个狂犬病人在大街上发疯的,那真是的人见人怕,要不是最后出动精神病院的专业医护人员制服了那家伙,谁都不知道最后会发生些什么,当时可是连警察都没敢上前动手的!
“八成是狂犬病,大家小心别被咬了。田甜,必须要马上去找医院,唐上尉这样拖不了多久,顶多几个小时就要死人的。”在我的提醒下,田甜和丁上尉都立刻松手往后跳开,可那黑人女孩一翻身就跳了起来,和白人男孩一起又对着我们吼着冲了上来。
“把他们弄倒绑起来,没别的办法!”我大声的喊着,在小心躲避的同时还分出一丝精神关注着唐上尉。这才几分钟呐,唐上尉脖子和手臂上的流血倒是自己止住了,可他已经翻着白眼躺在了地上,嘴角冒着白沫。
对于丁上尉和田甜来说,有了准备之后对付两个狂犬病人问题不大。很快,白人男孩和黑人女孩都被田甜和丁上尉用膝盖压着趴在地上,两个孩子的双手也被田甜他们固定住,除了那个死命扭动的脑袋和大张的嘴还能动弹,总算暂时是没有了危险。
我不敢怠慢,万一唐上尉不仅没死反而也狂犬病发作,我可是没有那个能力顶得住的。我连忙从后背取下背包,里面是有绳子的,这原本是预备着从地下基地往回攀爬入口用的,这个时候倒是正好了。
捆上了两个孩子, 我不放心的又捡起几张报纸揉成一团塞进他们的嘴里,看你们还咬人!可这时候唐上尉却“唔噜唔噜”的在地上打着滚,田甜和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