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的衣服吗?我顿时毛骨悚然,一股冷气直冲头顶,无声无息间,袁管教已经不知何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袁管教,袁管教?”我也顾不上其他什么,放开嗓门大声的喊着。可是,为什么我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呢?我确定自己没听见自己的声音,就好像我只是张了张嘴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似的。
不可抑制的,我开始慌乱起来。我闭上眼睛的做着深呼吸,拼命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千万要冷静……
贴着墙壁蹲下,这还是田甜以前教我的,尽可能的缩小自己会遭受攻击的范围。我往后迅速的爬行着,是的,我四肢着地,一侧身体紧靠墙壁,这样可以加快我的速度。——为了不让自己恐慌,我在心里默数着时间,三十秒,我数到第三十秒的时候,我爬过的范围没有碰触袁管教,他真的不见了!
这世界没有鬼,人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失踪,我反复在大脑里重复着这两句话,慢慢的,我镇静了许多,呼吸不再那么急促,也不再需要大口张着嘴才能感觉不会窒息。想了想,我又原地转身,换成身体的另一侧紧贴着墙壁,我继续往前。
依旧是三十秒,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回到了原地,可袁管教就好像去了另一个空间没有任何声息。背靠着墙壁我坐在地上,我努力的往左右凝视,努力的伸长手臂在左右的墙壁上拍打着,似的,我没法再保持冷静。
我总是感觉自己身体两边就像有一个人一样,他们紧紧地挨着我,盯着我,一言不发的看着我。或许他们在说话,可是我听不见,虽然我的两只手拍打的范围内持有冰冷的墙壁!
在失去视觉、听觉乃至知觉的环境下,我的每一秒都好像过了一年那么久。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我分外勉强的激励着自己,我知道,要是再呆上也许十分钟我就会彻底的疯掉。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监狱里任凭多么穷凶极恶的罪犯最害怕的就是被关禁闭,那狭小的、寂静的小房间足以逼疯最强硬的犯人。
唱歌,对了,我可以唱歌。慌张中,我欣喜若狂,我找到了一个方法。给了自己最后三秒钟,我决定就保持这个方向,不过这一次我是半蹲着挪动了,爬行尽管速度快些,但遇到紧急情况我并不能像一只野兽那样跃起反应。
虽然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但我用从未有过的狂放高唱着自己会的每一首歌。遇到有歌词记不清了我就直接跳过,反正从小开始到长大,几十首歌曲还是会唱的。这个方法好像有点奏效,至少我心里不再那么慌乱。
慢慢的,我又开始发愁了,我觉得自己已经走了半个小时。按照我的正常速度,一小时走个五六公里还是没问题的,就算现在速度慢些,因为需要一直靠着墙壁,可半个小时下来怎么也该有两公里了吧?
看守所究竟有多大我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会有哪怕一条过道会超过两公里的长度,这可不是旅游胜地啊!
我的嘴唇开始发抖,我脑子凌乱起来,我甚至不知道在黑暗的外边,是不是有一群人正在看一条狗那样看着我在这里徒劳的爬来走去,想到这个,我顿时就觉得我身周全部都是人,他们正疯狂的大笑着指点我,我左右看着,依旧什么都看不见。
“啊!”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歇斯底里的大叫着,因为我听见声音,但我知道自己大张着嘴在不停地转着圈,不停的对着黑暗拳打脚踢。
………
………
看守所外面是一个广场,其实说广场不大准确,还不如说是一个空荡荡的大大的空地。平时有人来看守所探视的时候这片空地就是临时停车场,可现在,这片空地上站满了士兵,几百个荷枪实弹的士兵鸦雀无声的排着整齐的队伍站在这里,他们都抬着头充满怒火、严肃的盯着在看守所上空旋转的警灯,有些战士握枪的手因为用力过紧而轻微的颤抖着。
在队伍的后方是一排排的运兵车和几辆胡乱停着的救护车,几个医生和护士满头大汗的忙碌着、奔走照顾停在救护车车尾处的好几架急救床。急救床上是一些面目狰狞,嘴角吐着白沫,身子扭曲挣扎的士兵,要不是他们每个人都被牢牢地困在急救床上恐怕早就滚到了地上。
医生的头上也是大汗淋漓,他们不停的下达着诸如“强心针,快、快……除颤器,二百,准备;再来,二百二,准备……镇静剂,五毫升,五毫升……”
更外围的公路上,是闪烁的警灯,警车封锁了整个路段,警察们也是荷枪实弹的站在路边。只是,看他们的架势是有些不心甘情愿,也是,他们原本是接到看守所警报启动的消息之后过来援助的,没想到驻军一到立刻就把他们赶了出来,成了临时交警。
队伍后面的忙乱对战士们的影响有多大不知道,不过在队伍的最前列站着的竟然是田甜和一个身材不高却粗壮的军官。女人满脸肃然,语气严峻而狠历:“我不管那么多,你们收到的指令就是接受我的完全指挥。现在,我命令,你们五分钟之后要再次组织进攻,一个小时之类必须给我把人找到。嗯,打不过就拿命去填,现在就是需要你报效的时候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