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到秋天,枯叶一般都是在冬初几天的狂风下簌簌抖落遍地。白天我已经感觉到凉意,我身上的毕竟只是夏季的t恤外加一个看守所的短套,抵御不住日渐降低的室温。
晚上稍微好一点,再怎么也有十多个人挤在一个大通铺上,虽然还不到供暖的时间但也不会很冷。唔,大概才躺下那会儿腿脚有点冰凉,睡上半个小时就逐渐暖和很多。
明天就是第二十九天,今晚继续我守夜班,这是我自己去找母建军争取来的,我想要晚上那静寂无声的几个小时仔细的琢磨一下自己的后路。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后路,我想过很多,田甜他们最大的可能就是让我在监狱呆上十年二十年,到了那个时间,或许一切的机密都不再是机密,大概我就可以回家了。
我没法不这样想,我甚至想过转监之后应该先给谁写信求援,监狱也是同样的,有了钱总是要过得舒心一些,手边有粮心不慌嘛。
我没想过有朝一日走出监狱之后报复田甜、报复李欢和郑轮的打算,那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我不是里逆天的主角,没有掌控世界快意恩仇的本事,我只希望,等到我走出监狱那一天,我过期的驾驶证还可以直接更换,这样我就能节约一笔钱,不然重新考个驾照的话实习期一年是个硬伤,不利于我找工作。
一点二十,我从小凳子上站起来抖了抖腿抬头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时间是标配,每个监舍都有的,我微闭着眼转动着脖子,颈骨间传来断断续续的清晰的“咔咔”声,嗯,很舒服。只是,夹杂在颈骨转动声中的是什么声音呢?
我停下动作凝神细听,“砰、沙沙、沙沙”,这声音离我很近,我蓦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