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人家旱魃同学还真的没瞎说,他的经历之曲折离奇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而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也达到了一个我只能仰望的高度。嗯,我也终于不再称旱魃同学为“它”而是“他”了,在我心底我已经承认了旱魃同学的人类身份,尽管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很是诡异,不过这些我都从他嘴里得到了答案。
旱魃同学很诚实一个人,或许是他就根本没想过需要撒谎,但是不管怎么样,我对他很有好感。人嘛,都喜欢别人对自己坦诚相待,呃,至于到自己身上,或许大家就更希望区别对待。——唔,我只是小事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这种啊,呵呵。
我们在这里坐了一天一夜,食物也是旱魃随意抓回来的几只好似小一号的羚羊。旱魃的倾诉心理非常严重,我很理解他,憋闷得太久了不是。他的故事非常吸引人,我也舍不得打断他,而且我也从旱魃的讲述之中了解到很多的隐秘,可以说现在我对平行世界的了解程度也有了一个质的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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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过旱魃的名字,既然把他当做我的同类我当然不能总是叫别人“旱魃”,这也太不礼貌了。可就这么一个极其简单的问题却活生生的把旱魃憋得死去活来,他差点就把头皮挠下来一层:“我真的是忘记了。算了,你喜欢怎么称呼都行,我无所谓。”
取名这是一个高难度的工作,我想了一些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称呼,旱魃哪怕再是任凭我做主也肯定是要反对的,例如什么“大黑”,其实我也就是想起了二黑,所以顺口胡诌了一个出来。
“这样吧,叫你韩旱吧,这个名字很不错哦。”韩、旱同音嘛,干脆就拿来做姓氏得了。我在地上划拉了一下两个字的写法,也不管旱魃能不能看懂,有时候满足一下自己的恶趣味也挺不错的,反正旱魃也不知道这个名字的谐音不是。旱魃这次倒是仔细琢磨了一下,然后茫然的点点头就算同意了,我也不明白他是真的还是假的看懂了这两个字。
旱魃,嗯,错了,韩旱才对。
现在就要从韩旱同学误入这个世界开始说起了。
韩旱很清楚他进入的是另一个世界,毕竟他是去跳湖自杀,谁知道跳下去就稳稳地站在一处平地上,这种怪异之处哪怕在三千多年前也是让人有点觉悟的。和我进来不同,我知道自己来到的是一个地球的平行世界,韩旱却是以为他是真的感动了天神,被天神接引来到了神界。
平地是一个山谷,里面四季如春,我估计是暖气流的原因,不过当时的韩旱肯定是不知道原因的,他只是理所当然的认为神的世界就应该是这样。所以,在起初的一段时间里,韩旱很老实的呆在那个山谷里,渴了就饮一点山泉,饿了就吃几颗野果。
让我好笑的是,才开始的时候,韩旱连树上的野果都不敢去采摘,只敢拾捡几个成熟掉落的果子,他害怕惹天神生气不是。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韩旱也越来越灰心失望,怎么天神把他接引进来就不理睬他了呢?难道是他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天神生气了?他也只能、只敢这么想,他不敢有抱怨,就连在心里埋怨一句也不敢!
“你们那会儿可是够虔诚的啊。”我都不得不感慨古人的老实,怪不得古语会说: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以前我还以为这句话是写出来蒙人的,现代社会谁见过君子不成,那是早已灭绝了的远古生物。
又过了很长时间,韩旱终于确定了一点,天神仅仅是接引他进入神界,并不会管他究竟在神界做什么。对此,韩旱做了一个总结:心不够诚、做人不够坦荡、心怀愤懑。他抱怨过孔甲孔老大的不良爱好嘛,这不是心怀愤懑是什么呢?
发现了缺点那就要立刻改正,他一个人始终呆在山谷里肯定是不行的,万一到时候天神出现了问他改了缺点没有他都找不到一个事例、找不出一个证人,天神当然不会让他也成神的。所以,韩旱必须另想它法,另想它法的第一要素就是必须走出山谷。
“在我来到这个世界的一年另一百天的时候,我终于迈出和这个世界融合的第一步。”韩旱说起这个很是有些缅怀,他的一切遭遇都与这一步密不可分,也是值得惦念。
“我带了一些水、一些果子,随意的选择了一个方向,踏上了茫茫未知的旅程。”我笑了笑,摇了摇头,这家伙语言越来越丰富,还学会现代诗了这是。
和我做的差不多,利用一些树干掏空作为储备饮水的工具,野果是要尽量的多采摘一些用紫藤穿在一起背在身上,没有人知道前路能不能寻找到食物,甚至可能连水都会是一个稀罕物事。
身为一个三千年前的古人类,韩旱同学超过我的有几个地方:首先,他的身体比我强健。虽然说韩旱同学曾经是夏王孔甲手下的“羲和”,名副其实的一国大拿,但是那个时代人烟稀少,哪怕是官员,很多时候也得亲力亲为,加上吃的都是纯天然的食品,岂是我这个吃地沟油长大的小司机的身板能够比拟的。
其次,对野外植物的熟悉程度韩旱同学算得上是一个专家,他们甚至有一套专门的分辨